“对了,就是这个道理,你喜欢什么也拿两样!”赵昺说道。
“不、不,小的只要跟着陛下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东西还是陛下赏给他们吧!”王德眼睛亮了一下,又正色道。
“还是你机灵,跟着朕来日什么也少不了你的,将来银子多的你家都没处放!”赵昺赞道,顺手又给王德画了块无比大的饼……
…………
第二天,风虽然比前一日小了些,但仍然肆虐,乌云笼罩着海面,天都好像被拉低了,压的人简直喘不过气来。社稷号上陆秀夫的舱中围炉坐着几个人,但是各人都沉默不语,只有炉上的茶壶突突的冒着热气,气氛异常凝重,守在门口的几名长随大气也不敢出,仿佛被其中的气势所震慑。
“陆相,还要早作打算,风不会总刮下去的!”礼部尚书陈仲微打破了沉默问道。
“是啊,陆相!”徐宗仁点点头,“一待风住,张太傅必会再提攻打广州之事,当前行朝经此一战已元气大伤,可战之兵不满五万,若是失利则再无回天之力!”
“徐尚书的话不错,我们自福州起兵有兵十余万,民兵二十万,战船二千艘,可我们先败泉州,再败潮阳,又败井澳,一路败到了崖山只剩兵六万,民兵不足十万,折损过半军民四散,若不是最后关头陛下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只怕便全军覆灭了。”工部尚书戚亚卿言道。
“重建朝廷时,我们尚有大小州县近百,受行朝诏令纷纷起事聚兵抗元,结果非败即降,连文相的督府军也败亡。放眼天下,只有陛下经略的琼州仍在,且连战连捷,尽灭刘深和阿里海牙水军,此是为何啊?”翰林学士刘鼎孙愤然道。
“前有陈宜中把持朝政,其不通军务,打压军中诸将,妒贤嫉能,致使朝廷连败,不得不行朝海上。而张太傅固守成规、不知变通,执掌军政后置朝臣谏议于不顾,将朝廷带入这绝地,又恣意妄为在此连舟结寨与敌决战,失利后又弃君先行突围,险些葬送了整个朝廷,绝不能再由其妄为!”兵部尚书王道夫直言道。
“陆相,太傅掌兵即不合时宜,也与旧制相勃,理应以左相兼掌枢密,统驭举国军政!”刘黻喝了口茶言道。
“刘知事说的有理,我们应奏请太后恢复旧制,弹劾张世杰专权妄为、收其兵权,请陛下亲政!”陈仲微将手中的茶杯一顿道。
“各位言之有理,但陛下年纪尚幼,若是亲政不合旧制,再者太后若是不准,又有张太傅支持,未必可行!”陆秀夫眉头紧皱,他也清楚现在若是不扳倒张世杰,自己在行朝难有作为,但皇帝亲政却未必与自己有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