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佑生连连点头,笑眯眯地将首饰盒拿起来,藏进了裤袋子里。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在喝酒的过程中,邹佑生把谭澜举报周湘龙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杜穆儒听,还提醒他:警察局长贾端方咬定昨晚的案子是周湘龙干的,并且正在想方设法给谭澜脱罪……
“邹连长,我想问一个关键问题:谭澜攀咬我内弟,有什么证据吗?”
邹佑生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正在使劲啃咬一只烧鸡腿,听到杜穆儒的问题后,随口答道:“没有,绝对没有!相反,经我们调查,你内弟案发时回到了临蛟镇,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好,谢谢邹连长。”
酒醉饭饱后,杜穆儒在饭店外面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邹佑生叫了一辆黄包车,预付了车资,请车夫将他送回保安三团。
然后,他回到了县政府办公室,拨打了省警察署署长白跃潜家里的电话。
“白叔好,我是穆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最近这三个月,周记绸缎铺、药行、典当行生意兴隆,利润非常可观。我请账房初步核算了一下,这三个月您的股金分红,比上一个季度起码要多出五成。”
“哦?这真是个好消息啊!穆儒,谢谢你,也请你代我谢谢令岳周老先生。”
“白叔,您太客气了。对了,您的红利还是按老规矩换成金条吗?”
“对对对,换成金条保险一些。换好后,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我安排人过来拿。”
“不用。再过几天就是我舅舅生日了,我要去给他拜寿,顺便将金条给您带过来吧!”
“也好。林参议生日那天,我也会去祝贺,到时候你将金条放我车上就行了。”
原来,杜穆儒的舅舅林鸿达,是省政府参议,与白跃潜相交多年,关系非常密切。
数年前,在杜穆儒牵线搭桥下,他们两人都在周家的店铺入了股,每年都会分走不菲的利润……
说完生意上的事情后,杜穆儒又说:“白叔,小侄还有点小事想麻烦您,是关于我小舅子周湘龙的。”
“湘龙又怎么啦?是不是他那个有红党嫌疑的媳妇又被抓了?”
上次韩清芙的事情,就是白跃潜出面摆平的,所以他印象比较深刻。
“不是,这次是他自己被抓了。抓他的是保安三团特务连,罪名是涉嫌杀人劫狱,就是昨晚发生在我们县警察局那个劫走红党头子的案子。”
“啥?湘龙涉嫌杀人劫狱?老侄,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