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窦家富在看自己,甄之恭也回看过去,笑容加大,意味深长,眸光幽遂,高深莫测。随即朝半开的窗户指了指,意思是他可以凑上去瞧瞧。
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窦家富禁不住好奇心,便屏住呼吸,伸长颈子探头看去。
屋里角落的灯台上点着一只红烛,入目的家什陈设虽比不上甄家那般富丽典雅,也算得上精美雅致了。
甄二少懒洋洋地斜倚在雕花床上,眼尾上挑,说不尽的风流蕴藉;那个名叫如墨的少年则半跪床前一脸痴迷地仰望着他,秀丽的眉目间满是柔媚之意。
窦家富虽是白纸,却不是白痴,当下也看出点苗头来,这这这,这是要……?
可是,里面两个都是男人啊,这怎么可以?
“男人与男人,一样也是可以做的。”
甄之恭不知何时挨在他身旁一起往窗里看,嘴唇几乎贴在他耳上,用仅为二人所闻的气声低低道。
温热的气息从耳窝直直钻了进来,窦家富即痒又麻,蹲立的腿脚也有些发软,连某人究竟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
甄之敬并未动作,微眯着眼睛俯视身前光裸的少年。
窦家富脑子里轰隆隆滚过一道惊雷,炸得他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眼前的场景实在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令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甄之敬喘息着将少年推开,哑声笑道:“今天表现不错,刚才二爷喝剩了半瓶玫瑰露,就赏你好了。”
在如墨脸上捏了一把,旋即从床边小几上取了一只瓷瓶。
“谢二爷。”如墨含羞应道。
……
窦家富脸色惨白,再也看不下去,腾地站起身来,扭头便走。
“小豆腐!”甄之恭低唤一起,赶忙去追。
屋内二人叫声不断,根本没听到屋外的些许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