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果儿的笑脸,徐锐的心都一节节的融化开来。
一边逗着怀中女儿,徐锐一边又问江南道:“开心果呢?”
“小果果还太小了,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再说她也离不开奶妈,就没带她来。”说到这里,江南的俏脸微微有些泛红,也有些自责,小声的解释道,“我生下小果果之后,迟迟催不下奶,没办法,只好在延安找了一个奶妈。”
顿了顿,江南又道:“我这个妈妈是不是做得很不称职?”
“这又怎么能怪你。”徐锐连忙腾出一只手将江南搂怀里。
一家三口温存了会,徐锐又问道:“对了,娘还有胖墩呢。”
话音才刚落,不远处的厢房里便立刻响起一声欢呼:“叔,你才想起我呀?”
回过头看时,便看到胖墩,也就是王雨生一阵风似的从厢房里飞奔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王大娘,王大娘一边追,一边还叮嘱胖墩跑慢些,不要摔倒了。
徐锐便将红果儿交还江南,然后一伸手便将胖墩捞将起来,再随手的一扔,胖墩的小身体便立刻凌空飞了起来,再落下来时,便稳稳的骑在了徐锐的肩膀上,骑大马!饶是王大娘已经见惯了两人这么玩,也还是给吓得心惊肉跳。
徐锐抓着胖墩双脚,冲着王大娘甜甜的喊道:“娘。”
王大娘轻嗳了一声,心情烫贴得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徐锐又说道:“娘,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吧?快进屋歇着去。”
“累啥呀累。”王大娘却絮絮叨叨的说道,“我们到包头都已经好几天了,小王他是这也不让我们做,那也不让我们碰,老婆子我都快给闲坏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呀,我都打算带小南、胖墩还有红果儿回延安了。”
徐锐便赶紧转移话题,问胖墩说:“胖墩,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练功?”
“有啊。”胖墩应一声,然后滋溜的就从徐锐背上滑下来,一下摆开马步。
徐锐上次回大梅山,就只教了胖墩扎马步,这半年多将近一年的时间,胖墩每天早起扎马步,简直是风雨无阻,已经练得十分扎实了,徐锐拿脚踹了下小家伙的小腿,居然是纹丝不动,当然,徐锐也没正儿八经发力。
“不错。”徐锐欣然点头道,“看来没偷懒。”
胖墩便立刻耶的欢呼了一声,又道:“叔,这么说我能练格斗了?”
“当然。”徐锐微笑着点点头,又道,“明天开始,叔就教你格斗。”
“太好了。”胖墩恶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又道,“等学会格斗,我非把那小胖子摔个屁股开花不可,竟然敢跟我叫板,这个不能忍!”
徐锐的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认真的说道:“胖墩,你刚才说什么?”
胖墩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兀自气呼呼的道:“就是邻街的一个小胖子,仗着学过好几年摔跤,这几年摔了我好多跤,我两爿屁股都快被他摔开花了。”一边说着,胖墩一边拿手摸屁股,装模作样哎哟了几声。
敢情是跟邻居家的孩子起了冲突。
王大娘当时就想要训斥,却让徐锐制止了。
徐锐闷哼一声,然而厉声大喝道:“列兵王雨生。”
胖墩愣了一下,旋即便反应过来,立正道:“有!”
徐锐背着双手,紧盯着胖墩说道:“王雨生同志,我现在正式告诫你,习武,不是为了打架斗殴,更不是为了逞强斗狠,而是用来杀敌报国的,是用来打鬼子的!所以,跟别人切磋没问题,但你要是敢以武欺人,军纪国法不会饶过你!”
胖墩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一挺小胸脯大声应道:是!
“很好,孺子可教也。”徐锐点点头,又道,“现在教你第一课,出拳!”
简单讲解了几句之后,胖墩便站到院子一角练习去了,小胖子的一颗习武之心还是非常坚定的,如此枯燥的练习,也是乐此不疲,王大娘见了,又是心酸,又是欣慰,不过她很快就擦去眼泪,把红果儿从江南怀里接过去,转身走开了。
江南便侧身轻轻偎入徐锐怀里,说道:“阿锐,这不是做梦吧?”
“不是。”徐锐用力搂紧江南,柔声道,“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