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整个人便瘫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小腿,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叶春秋上前了一步,道:“殿下,你是天潢贵胄,这个,我自然非常清楚,你说你是太祖皇帝的子孙,这……我叶春秋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当你想杀别人的时候,就千万不要自信地认为,有一日你落在别人的手里,还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叶春秋,不吃假仁假义的这一套,我既没有这样的胸襟,也并不在乎这宽宏大量的名声。”
话音落下,骑枪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直接贯穿了朱厚熜的大腿,子弹进入了朱厚熜的大腿之中,却没有直接贯穿,而是留在了体内,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朱厚熜已经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他的口里发出了更刺耳的嚎叫,可谓撕心裂肺,整个人则如猫一样弓起背来。
他用手撑着地,这时候,他什么也不顾了,只想躲,躲得叶春秋越远越好。
他每爬一下,地上便是一道血迹,每动弹一下,都疼得他几欲死去,可他依旧努力地往另一个方向怕。
叶春秋继续上前,可是他并不急,却如闲庭散步一般,朱厚熜爬开一些,他便碎步上前一步,口里道:“很多时候,死一丁点都不可怕,殿下心里只想到死的可怕,却是忘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乃是求死不得,殿下既然做了这些事,心里既然也有这非分之想,就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愿赌要服输啊。”
啪啪……
说话间,又连续击发出两枪,这一次,却是朱厚熜的臀部和脚后根。
朱厚熜已是痛得晕死了过去,而叶春秋上前,直接踩住了他的头,他猛地又清醒了起来,那钻心之痛,令他涕泪横流。
叶春秋抬枪,他从朱厚熜的身上看到了极度的恐惧,身上几个血洞,鲜血泊泊的。
此时,从朱厚熜口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饶……饶命。”
叶春秋一笑,收了枪,他似乎并不愿意给朱厚熜一个痛快。事实上,他已知道,朱厚熜已是死定了,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中弹之后的生存率低的令人发指,且不说根本无从手术,取出子弹,除此之外,伤口感染,也没有抗生素,现在的朱厚熜,即便是不失血过多而死,那也是在几个月之内,因为各种伤口感染或是并发症发作之后痛苦死去。
叶春秋已经转身而去,没有再回头看朱厚熜,等出了太和殿,突的想起什么,才对跟在身边的一个新军生员道:“活捉了钱谦了吗?”
“殿下,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