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这个闹字,不啻是对朱厚熜最大的讽刺。
是呢,他在这京都中,忍辱负重了那么久,谋划了这么多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冒着天下的风险,动用了数之不尽的心思,他以为自己是在举大事,可是……对叶春秋来说,不过是一个闹字罢了。
朱厚熜感觉到一股言语的愤恨,恶狠狠地瞪着叶春秋,心中的仇恨,越加深厚。
此时,叶春秋似乎已经没有心思再跟朱厚熜多说什么,冰冷冷地道:“来人,将这朱厚熜,给本王拿下来。”
几个新军生员听令,便毫不犹豫地上去将朱厚熜反剪着手,直接押了下来。
朱厚熜先是愣了一下,可看着赶到自己跟前的新军生员,顿时回神,可即使他怎么挣扎,也不过是让自己变得狼狈至极罢了。
朱厚熜被新军生员押得毫无还击之力,最后只能仇视着叶春秋,怒斥道:“叶春秋……你好大的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王才是天潢贵胄,这紫禁城,是我们朱家的,你一个叶氏外姓,这里轮不到你……”
叶春秋对朱厚熜本就不喜,经过了一晚上的僵持,叶春秋早就没了太多的耐性,想到这一场令所有人都惊心动魄的内患是由朱厚熜所引起的,看着似乎根本没有悔改之意,还在叫嚣的朱厚熜,叶春秋直接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朱厚熜的头,直接给了他几个耳光。
叶春秋是练武之人,手劲自然不小,朱厚熜痛得撕心裂肺,却更叫狞然地道:“你姓叶的,才是乱臣贼子,天下姓朱,与你有何关系?你这逆贼,哈哈……可是……又能如何?我乃太祖的子孙,你也休想伤我分毫,那太子即便登基了,对我这皇叔,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杀了我,便是他不仁,朱载垚这个小子,就算是假仁假义,也得是乖乖地只将我圈禁罢了,叶春秋,你现在知道你和我的分别了吗?你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而我却是与生俱来的,这便是贵贱之分!”
“是吗?”叶春秋却微微一笑,可这笑意却是带着几分邪魅:“你倒是提醒了我,太子殿下为人宽宏,即将要克继大统,自然要表现出宽大的一面,你终究还是他的皇叔,宗室之中,你们兴王父子,已算是太子殿下的近亲了,若是太子下旨诛杀你们,不免要显得不仁,那么……”
只一瞬间,那唇角笑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光一闪,叶春秋的眼里尽显杀机,接着道:“身为臣子的,怎么可以给自己的君上惹来麻烦呢?这种脏活,还是由做臣子的来做比较好。那么……”
说话间,叶春秋已徐徐地从身边的侍卫那儿接过了一柄骑枪。
本还是显得嚣张的朱厚熜,徒然间打了个激灵,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惧色,口里哆哆嗦嗦地道:“你……你想做什么?你要知道后果……”
“当初……”叶春秋死死地盯着朱厚熜,一字一句地道:“当初殿下谋划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呢?”
说话之间,叶春秋已抬手,随即啪的一声,硝烟升腾。
呃啊……
这一枪,直接击中了朱厚熜的脚裸,子弹经由膛线射出枪口,疯狂旋转,进入朱厚熜的脚裸处,直接将朱厚熜的脚裸贯穿,脚骨碎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