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领着诸人来,朝朱载垚行过了礼。
显然,叶春秋于朱载垚的意义是特别的不同的,见到叶春秋,他不敢背着手了,将手垂下,收回了几分严肃,谦和地道:“皇叔不必多礼,本宫听说姑奶奶成亲,便也想来凑一凑热闹,讨一杯水酒喝。”
太子殿下来此,足见叶家的荣宠,不过太子殿下似乎是私自跑来的,诸人便不由挤眉弄眼起来,一时也是也不晓得如何是好,倒是寿宁侯张鹤龄胆大,立即道:“哎呀,还在这儿做什么?吉时已到,要入席了,入席了,入席了,大家都饿了。”
于是众人请朱载垚入内,朱载垚便带着几个宦官和侍卫入了中堂。
叶老太公要动身行礼,朱载垚看了叶老太公一眼,笑盈盈的道:“本宫的姑奶奶乃是您的儿媳,这样算来……”他很是认真地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倒是算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在很直接地拜下行礼道:“总之您老是本宫长辈的长辈的长辈,本宫虽为太子,这礼却是万万受不得的,该是本宫向您老行礼才是。”
说罢,朱载垚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叶老太公自然是受宠若惊的,连忙将他搀起,口里说哪里敢当。
朱载垚便笑着让叶老太公不用客套,他虽然极力想做小大人的样子,可是依旧还是脱不了稚气,他道:“本宫此来,可不是贪玩,而是从不知道这婚礼是什么样,小海说有水酒喝,本宫也就想来试一试,呀,只是喝酒吗?”
说着,朱载垚顺手端起一旁方才本该是叶景和永康公主相互敬的茶,他见是金杯,平时他的用具,都是金银打制,自然觉得这本就该是他喝的,至于这民间的规矩,更是一概不知,只是现在觉得新鲜,就是想尝一尝这喝喜酒是什么,于是没有多想便举起杯盏,入口便饮。
这金杯中的茶水,叶景和永康公主只是放在口里抿了一下,倒没有真喝,朱载垚则是一口饮尽,接着皱眉道:“呀,这不是酒,是茶呀,喜酒,喜酒,不该是酒吗?”
可是这时,堂中的人却都惊呼了起来,叶春秋尤其叫得厉害:“殿下,莫喝。”
当朱载垚一饮而尽,众人只是觉得不守规矩,叶春秋的心里则是有一丁点的担心,他一直在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这茶水,他选择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喝,当然,茶水是否有问题,其实他并非十分确定,可凡事都有一个万一啊。
话音落下,朱载垚仿佛觉得自己错了,忙道:“这不该是本宫喝的?”
朱载垚刚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道:“哎哟,本宫的肚子痛,肚子痛。”
朱载垚先是小声地两句呢喃,可是接着,一下子摔倒在地,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道:“哎呀,本宫的肚子……很痛。”豆大的汗,竟自他的额上落下来,只一瞬间,衣襟便被冷汗湿透了。
这状况发生得何其突然,而且这主角还是太子殿下……堂中顿时混乱了起来。
有人惊叫起来:“不好了,太子殿下……中毒……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