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的正是太史慈!
太史慈在严虎一刀砍来时,蓦地拔刀回砍,一刀几乎将严虎开膛破腹。
看着紧握单刀、身躯不再颤抖的太史慈,所有人都是诧异万分。
由始至终,太史慈对严虎死而复生一事都有难以化开的心结,如今严虎蓦地回转讨账,单飞想到刘备或能面对,可见太史慈这般的模样,却感觉此人只怕再无动手的勇气。
谁都没料到太史慈居然能够出刀,而且一刀差点斩了严虎。
听严虎喝问,太史慈脸色虽白,但冷然道:“你胸口复原了?”他盯着严虎的胸膛,目光一霎不霎。
严虎脸色看起来比太史慈还要苍白许多,“我若不是复原了,如何会回转?”
“你永生不死了?”太史慈又问。
严虎目光闪烁,嘿然笑道:“你看到我用了长生香后的模样,又亲眼目睹我死而复生的回转,难道还不信我能永生不死吗?”
观察室内的单飞心中微动,蓦地想到个奇怪的问题。
太史慈一口就说出单飞怀疑的事情,“你既然永生不死,我砍你一刀,你躲避做什么?你还怕死吗?”
房中陡静。
严虎眼中有寒光闪烁,他身旁两人向前一步,却被严虎伸手拦住。
“你答不出来了,是吗?”太史慈冷笑问道。
严虎眼中有狡猾的光芒闪动不休,却一言不发。
“那不如我来替你回答如何?”太史慈身躯不再颤抖,言语中反倒有了浓浓的嘲弄之意。
单飞大为困惑,搞不懂太史慈突然不再畏惧的缘由。他转望孙尚香,见伊人正在望着前方出神。顺着孙尚香的目光望过去,单飞就见刘备身躯似有些发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虎死而复生的讨债,害怕的应该是太史慈,刘备害怕什么?
单飞被此中蹊跷所吸引,见孙尚香不着急,自己也不急于去找通道。
严虎目光闪烁不定,讽刺道:“你来替我回答?看来你太史慈比我还懂长生的事情?”
太史慈摇头道:“长生一事,我是一窍不通,我也从未去想长生一事。”他眼中满是悲痛,想起孙策一事,始终想不明白孙策为何会如此糊涂。
“可我对有人蓄意对江东不利一事,倒慢慢了然。”
太史慈见严虎冷然不语,反倒更是昂然,“自破虏将军去后,某些人始终对江东虎视眈眈,若有机会,绝不肯错过。但一切的起因,本因个妫览。”
单飞闻言微愣,一时不明妫览和此事有什么相干。
“妫览得孙翊太守欣赏,入丹阳担任统兵一职,这本是孙翊太守的好意,可妫览却一心给盛宪复仇,盛宪因破虏将军而死,妫览想要为盛宪复仇,不但要害孙翊将军,甚至想要将破虏将军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单飞微凛,他对妫览这人并不感冒,三下五除二的放倒妫览,再没将其放在心上,不想妫览竟会有如此惊人的计划?
旁人若说,单飞或许怀疑,但见太史慈信誓旦旦的样子,单飞不由又向孙尚香望去。
伊人淡淡漠漠的模样,并没有任何惊诧的神色。
太史慈知道的事情,孙尚香没道理不知道,可她竟还能等单飞对妫览发难时这才不动声色的处理此事?
“可妫览知道,凭他的能力,不要说毁掉江东基业,就算要暗算孙翊太守都难。妫览虽是统兵,但孙翊太守武功很是高强,妫览想要暗算孙翊太守都是不得,于是他只能从别的方面做些文章。”
神色沉痛,太史慈缓缓道:“盛宪在吴郡多年,当年破虏将军杀了于吉一事,盛宪亦知晓不少内情。妫览从盛宪口中得知长生香一事,亦知孙翊太守在追查破虏将军的死因,遂将密室暗设白骨让孙翊将军观看,以此让孙翊将军对此深信不疑。”
妫览哪里弄来的白骨?
单飞心中不解,就听身旁的孙尚香低声道:“妫览找了冥数,或者是冥数找到的妫览。”
“孙翊太守信了妫览所言,这才抽调丹阳钱财,在丹徒造船。”太史慈又道。
单飞暗自讶然,听太史慈所言,孙翊竟是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