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佑生说:“周湘龙,你说的我们心里都有数,我和崔团长并没有说你是红党分子,也不相信你这个地主少爷会是红党分子。”
“既如此,那我再问两位:我家里缺钱吗?”
邹佑生答道:“谁不知你周家是大财主?怎么会缺钱?”
“我既然不缺钱,又不是红党分子,那我想请问两位:我为何要冒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红党头子?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这就是谭澜那番推论的第二个漏洞。”
崔勇刚不置可否,又问:“还有呢?”
“外人都说我是个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的纨绔浪子,文不能考学堂,武不会抡刀剑,靠着姐夫的帮衬,才勉强进入警察局当差。但是,按照谭澜的推理,我是一个人进入到地下囚室的值班室,仅凭一把匕首,就在瞬间杀掉了四个带枪的看守。两位不觉得这故事编得太离谱了吗?”
崔勇刚板着脸说:“离谱不离谱,得用事实和证据说话,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周湘龙马上接言道:“崔团长既然提到了证据,这正是我想要向两位请教的:谭澜给我编排了一个这么离奇的故事,他可曾提供什么证据?”
崔勇刚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这只是他的一种推理,证据需要我们去寻找。”
周湘龙冷笑一声说:“崔团长,谭澜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不过是红口白牙编造了一个故事,你们就信了,还把我抓进来审问,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难道你们保安团就是这么办案的?”
邹佑生见崔勇刚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无言可对,忙说:“周湘龙,昨晚的劫狱案子,省保安处、省警察署都已经知晓了。两个部门的长官都异常震怒,严令保安三团彻查此案,并提出具体要求:凡是与此案有关的嫌疑人,都要收押审查,不可漏掉一个。
“你是谭澜举报的涉案嫌疑人,目下虽然没有证据证实谭澜对你的举报,但按照上峰的要求,也必须对你收押审查。故此,要委屈你在保安团羁押所待几天,等待我们的调查结果。”
“没关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就在你们羁押所呆个十天半月也无所谓。只是,我入了羁押所后,请你们及时通知我的家人,免得他们悬念。”
邹佑生说:“这个你放心,等下我就打电话给你姐夫,告诉他你暂时被我们收押了,请他告知你其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