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中哭声,外面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涌了进来。看见李承乾和李安仁抱着李纲的身子痛哭,不禁悲从中来。
李纲的学子在外面纷纷跪下,跪了一地。
李纲过世了。
朝野悲恸,儒林之中更是一片悲声。
李世民下旨,赠李纲开府仪同三司,谥曰贞。
李承乾亲手为之立碑,痛哭不已。
周齐王宪女孀居孑立,李纲素来自以齐王之故吏,因而对宇文氏赡恤甚厚。宇文氏被发号哭,如丧其亲生父亲一般。
因李纲之前与李安仁有言,其身死之后,尸骨回观州安葬,另在泾阳书院中起一衣冠冢。
故而李世民派出将士护送李安仁送李纲尸骨回乡安葬,而夏鸿升请来袁天罡和李淳风,在书院后山寻出一片墓地来,筑起了一座衣冠冢。并将那一片圈出,以做未来书院先生阴世之宅。
书院的学子为他开了追悼会。
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继续着各自的生活。
而在泾阳县衙,新商法和新税法也已经被抄录了好些份了。
“咱们家,又得闭门谢客,如同当日我出征倭国之时,尽量低调行事了。”饭桌上,夏鸿升对众人说道。
听见夏鸿升这么说,夏鸿升的嫂嫂不解,于是问道:“怎么?鸿升,发生甚子事情了?”
众人看向夏鸿升,却听幽姬说道:“老夫人,只怕是泾阳要行新法了。”
夏鸿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明日,新商法及新税法便会在泾阳各处张贴出来,届时,必然是朝野震惊,天下震惊。我成众矢之的,泾阳成世人目光所瞩。一时间,攻讦我,弹劾我的人会有许多,甚至于行刺于我,也不是不可能啊!”
“行刺?!”夏林氏被这个词吓了一跳,立刻担心的问:“鸿升,你要做的是何危险的事情?陛下可知道?不然咱不做了吧!”
“陛下自然知道。陛下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在朝廷上定住朝臣们的压力,不让我中断在泾阳的举动了。”夏鸿升说道:“故而,咱家从明日起,宜深居简出,低调行事。若此时风波未了,而我却又须随陛下出征的话,跟要好生防范,保护好自己才是。明日易大哥和李老爷子就会搬来家里。陛下亦派来了不少宫中禁卫装成咱家护院,在家中保护。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其实,我有心让你们都搬入书院之中,这件事情必定起来纷争,这纷争我来应付即可。你们就抽身事外,暂且离我远些吧!”
“搬去书院?”夏鸿升的嫂嫂一愣:“鸿升,这回的事情如此严重么?”
“书院看似宽松,暗中实际上壁垒森严。又有陛下的亲信眼线看着,还有特战队暗中守卫。都比家里安全的多。”夏鸿升说道:“再加上易大哥和李老爷子,我便不必为你们担心,专心腾出手来做这件事情,打下好基础。若不然,过几个月我便要随陛下出征高句丽,再又乱了,就前功尽弃了。”
“既然如此,便全凭郎君吩咐!”几女对视一眼,然后李丽质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