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诗句,的确很美,但它的作用,更应该是藏于南山,传诸于后世。而对于徐州乃至整个大汉朝的发展,却无半点作用!这样的人,纵然皓首穷经,又有多少意义
与荀悦写《汉纪》、《申鉴》,蔡邕镌碑《鸿都石经》、创飞白书,韦诞制墨等比起来,实在天差地别!因为厅中这些士子所做的呻吟,对于汉文化的传承,根本做不了多少贡献!
不错,站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观点就不同。
马超此时以穿越人士的超高眼光,不屑这些士子的无病呻吟。但仍旧局限在这个时代风气的士子们,却对此乐此不疲。甚至,为了一字一音,他们都锱铢必较。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像荀谌、郭图、陈登甚至糜缳这几人来说,他们眉头都微微蹙起——纵然他们没有马超那么高的境界,但站在对徐州大局发展的方面上——他们对这些士子的诗赋,也是不耐或叹息。
因为显然可见,他们不是不会做赋,而是已经到达了‘学以致用’的境界。由此,对于这些仍旧跳入坑中不自拔的腐士,他们只能微微蹙眉。
由此,糜缳在一番忍受之后,终于脸上恢复那种淡然的神情,委婉且巧妙地就转换了整个大厅的风向,对其厅中刚吟诵完的那位士子道:“玉书先生的诗赋果然是篇妙文,对仗公整,文辞华丽,读起来琅琅上口而又不失锋机,果然是一篇大家风范之妙文!”
得了糜缳的夸赞之后,那位玉书先生似乎也颇有得色。然而,之后糜缳便轻轻一转口道:“然前日糜缳刚刚拜读了颍川书院的《论世》一书,上面所言,俱是惊世之言。糜缳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生活在一圆球之上,而汉朝神州之后的渺渺海洋之后,更有数倍于汉朝疆域的土地……..如此之言,不知玉书先生认为可信否”
听到这里,马超陡然才从昏昏欲睡当中醒来,对糜缳又露出了一番探询之色:那《论世》之书上的内容,马超不仅知道,而且十分精通!因为那本书的作者,就是他自己!
当然,那本书自然不是马超亲笔所写,而是在蔡琰的整理汇总后,才润色修饰编纂而成。最后再经过印刷出版后,流传于整个马家公办的学堂和与马家有战略合作关系的颍川书院当中。
而此时,马超不是震惊于糜缳看过这本书,而是探询狐疑糜缳此时的神情:若她真的是李君幽,那她就不可能不知道上面所写都是事实!此时,她拿这些来问这个玉书先生,是真的不敢相信,还是在抛砖引玉
看了好大一会儿,马超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没有读心术。尤其是对于女人,他更是难以从她们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之后令马超气愤不已的是,那个狗屁玉书先生,竟然想也没想,就大言不惭地说道:“那些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妖言乱世,糜大家岂能读那种烂书!马孟起其人,更是应被烹之,以儆效尤!”
‘我日你大爷啊!’马超当即心中就在狂吼,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悲哀:果然站得太高,就越容易被无知的人当做妖孽。幸好自己已然是大汉骠骑将军,否则的话,说不定真会被这些无知的文化人,一把火将自己当妖孽给红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