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贾苍抱到马上,然后也上了马,之后,一直在周围警戒的三十员宁国亲兵纷纷上马围了过来,护送着贾环父子往神京城里纵马奔去。
……
“吁!!”
镇国公府门前,一道稚嫩的勒马声响起后,一行轻骑稳稳顿住。
继而响起一阵哄笑声。
小贾苍在贾环怀中,高兴的冲诸位护行的宁国亲兵招招手。
众人也极喜爱这个孩子。
镇国公府门楼前早立下了望风之人,管家牛福看到贾环来后,满脸堆笑道:“二爷和小少爷来了?里面打发了好几拨人来问,可总算把人盼来了。”
贾环翻身从马上跳下,又抱下贾苍后,贾苍对牛福喊了声“福爷爷”,让老头儿高兴的笑出一脸褶子。
贾环笑道:“福伯,跟你说了几回了,叫我环哥儿就是,也别叫苍儿什么小爷,他年纪小,压不住,就叫苍儿便是。”
牛福只是笑呵呵的点头,往里让人道:“二爷快进去吧,今儿本是大爷的生儿,可大爷如今人在草原。
也不知怎地,老爷和夫人今儿极想大爷,老爷一早上提几回了。
到底是有了春秋了……
不过也不妨,大爷不在府上,今年有二爷在,还有小少爷也在,呵呵呵……”
贾环在牛家是另算的,排牛奔之后行二,所以牛家上下都管贾环称为二爷。
贾环也不再纠正他的称呼,带着贾苍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问道:“福伯,牛重还没传信儿回来吗?”
牛重是牛福长子,也是牛家家将。
月余前就带着镇国公府的亲兵,人手三骑赶往草原,招牛奔回京述职。
因为不是大军出征,算算时间,轻车简从日夜兼行的话,这个时候当有信先传回来才是。
最多再有日,就能到家。
故贾环有此问。
牛福却摇摇头,道:“定是牛重那畜生没用,跑路送信也怕苦怕累,不能熬,偷了懒。
不然,这会儿子是该回来了的。
老爷这些年对下面人太好了,骄纵的他们一个个忘了本分。
等牛重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贾环哈哈笑道:“也不急这天,您老还是稍安勿躁些,保重身子骨!”
说罢,眼前已至牛家镇威堂前,正瞧见牛继宗和郭氏齐齐站于堂前。
小贾苍已经来过两回了,知道规矩,迈着小腿蹬蹬蹬的跑上前,给牛继宗和郭氏两人请安。
还没跪下,就被郭氏一把抱起,“心肝儿肉”的叫个不停,小脸上亲了又亲。
牛继宗见之,呵呵一笑后,摆手让贾环免礼,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一同入内。
怪道小贾苍都说,牛爷爷喜欢爹爹,郭奶奶才喜欢他。
堂上已经摆好了席面,贾环扫了眼,除了他和贾苍爱吃的几个菜外,其他菜多是牛奔最爱吃的。
贾环哈哈大笑道:“真该将这一桌菜描下来,等过几日奔哥回来后,好生馋馋他!”
牛继宗呵呵笑了笑,郭氏则没好气的拍了贾环一巴掌,嗔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整天胡闹!
快坐下吃吧,我的苍儿定是饿坏了,跟着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爹……”
“诶……”
牛继宗啧了声,道:“环哥儿对孩子极好,孩子跟前不要如此说。”
郭氏没好气白了牛继宗一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才是亲爷俩!
等奔儿回来,我带着他和苍儿一起过,你们爷俩单过!”
牛继宗与贾环闻言,相互看了眼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贾环举起面前已经斟好的酒,对郭氏道:“儿的生日,是娘的母难日。
奔哥今日虽还未归,可我与奔哥没甚区别,就代他来给伯娘敬一杯酒,伯娘也是娘。
祝伯娘青春常驻,年年十八……”
话没说完,被郭氏按着一顿好捶!
郭氏可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大高手!
只是,贾环还是看到了郭氏在大笑着捶他时,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三年多未见子归,今儿又是牛奔的生辰,为人母者,郭氏是真想儿子了。
贾环只有期盼牛奔快些归来,好让牛家天伦团圆。
……
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部,苏赫巴托。
这里,有一营两千兵卒的长城军团兵营驻扎。
夜幕时分,营寨哨兵忽然眺望见十数骑从南而来。
派哨卫前去查看后,得知是中军大帐派来的传令兵和送辎重的队伍。
哨兵将消息传往营内,不多时,就见一圆脸弯眉绿豆眼的年轻人,气度沉稳的带人骑马赶来。
不是牛奔,又是何人?
查验过传令兵的令牌后,牛奔沉声问道:“将令何在?”
传令兵掏出一份加盖了长城军团征北大将军印的文书,大声道:“大将军收到军机阁传命,调苏赫巴托营指挥使,游击将军牛奔,至额仑驻扎!
并同送三个月辎重前来,三个月后,牛奔将军即刻回都中述职,不得延误!”
牛奔闻言,接过调军文书看了看,抽了抽嘴角,知道这是最后也最难的考验,他对身旁人道:“额仑虽然是喀尔喀最北部,紧邻厄罗斯,条件更恶劣。
但好在只要熬三个月……
诸位兄弟们受苦了,等我回京后,一定想法子,调你们入灞上大营!
现在大家再忍一忍,不许叫苦。
待接收辎重粮草后,大军即刻开拔,前往额仑!”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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