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梵是谁的儿子。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梵羽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很紧张。

紧张到呼吸都屏住了。

一瞬不转的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乔苑菲。

温润的双眼里，迸着炙热的光。

灼灼其华。

见乔苑菲迟迟没有回答，梵羽单手抱着梵梵，一手牵着她，转身往外走。

“梵少……”

一旁的卓立野正等着听乔苑菲的解释，见梵羽要把人带走，下意识的上前阻拦。

刚开口，梵羽已经侧目看向他。

对着乔苑菲不出的火，对着卓立野就不一样了。

“卓总谎称是梵梵亲生爸爸的事情，我可以看在梵梵的面子不计较，现在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时间，卓总是不是应该避避嫌？”

温润有礼的说辞，挑不出毛病，又莫名让人不甘。

尤其是那句“一家三口”，简直是戳在卓立野的心窝上。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究不过是个外人。

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卓立野咬咬牙，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乔苑菲。

目光落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他眼眸微微刺痛。

有些事，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乔苑菲心里没有他。

否则不会当着他的面，任由另一个男人牵着她，没有丝毫反应。

倘若同样的举动，是他做了……

卓立野几乎可以想象到，她会是如何不自在的甩开他的手，避免他的接触。

她对梵羽的不同，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