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牙齿像是都被活生生地拔掉了一样,张开嘴的时候就露出光秃秃,血淋淋的牙床。
身上也被打得皮开肉绽,青紫的伤口外翻着,惨不忍睹。
卫忠指着跪在地上体型肥硕的男人,替牧星野开口,“杨董,这个人就是今天受人指使绑走了令爱的人。”
又指着另一个,“这是他所谓的大哥。”
“我已经按照牧先生的吩咐把这两个人抓了起来,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希望能平息杨董的怒火。”
卫忠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告诉杨越泽,“希望杨董您能明白,牧先生此举并不是想要负荆请罪,而是做一个顺水人情给杨董您。”
他的话说完,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也争先恐后地开口,“我们不是牧家的人,真的跟牧家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着牧家的旗号招摇撞骗,真的跟牧先生无关!”
可是,这两个人越是卖力地为牧家辩解,杨越泽的脸色反而越阴沉。
终于,他冷冷开口,“够了。”
一双锐利的眼睛鹰一样地看向牧星野,“牧先生想说,我女儿被人设计这件事,跟牧先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么?”
牧星野不置可否,“杨董,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两家生出嫌隙。”
看着牧星野的脸,杨越泽冷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的眼睛,“看来牧先生并不准备正面回到我了。”
他伸出手,朱秘书立刻把他想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杨越泽直接把文件扔到了牧星野的脚边,“牧先生口口声声说牧家和这件事无关,”
“可为什么我让人调查的资料上却说,这两个人,背地里和你父亲,都关系匪浅?”
上流圈子说到底是一个圈子,永远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可言。
牧正海那点子癖好杨越泽心知肚明。
这两个人说白了,就是为杨越泽物色猎物的走狗而已。
牧星野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微微低头,咬牙切齿的动作虽然已经十分隐晦,却还是被杨越泽看了个清楚。
杨越泽冷笑,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牧星野,说句不好听的,我的面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伤到了我女儿,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不会善罢甘休,否则,岂不是在告诉全西陵的人,我杨越泽可以任人欺凌?”
“这件事,让你父亲来跟我谈。”
牧星野的脸阴沉了下来,却并没有开口。
眼前坐着的这个人,是他那个不称职的父亲曾经三令五申地告诫他,千万不要招惹的人。
杨越泽,他的脾气,说得好听点叫“活阎王”,说的难听点,就是“疯狗”!
只要是被他盯上了人,哪怕是要斗得两败俱伤,他也会活生生地咬住那个人的喉咙,直到对方断气。
牧星野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卫忠却悄悄拉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跟杨越泽为敌,百害而无一利。
无奈,牧星野只能叹了口气,“杨董,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深深地厉彦谦一眼。
走出别墅的大门之前,牧星野清清楚楚地听到杨越泽对厉彦谦说,“厉先生,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