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你说什么?”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父母?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阿默一连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可牧星野根本说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他把那杯还温热的牛奶拿到了阿默的面前,“时间不早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一觉,不要去想那些事了。”
阿默双眼失去了焦点,愣怔了许久,终于还是从牧星野的手上拿过了那杯牛奶,喝了下去。
然后,牧星野把她扶到了卧室。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可阿默却走得昏昏沉沉,力气像是缓慢地从身上的毛孔里一点一点蒸发殆尽了一样,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
“星野,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渐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牧星野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我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你好好地睡一觉。”
“等你醒过来,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
牧星野一双幽蓝色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一直饱含着仿佛要把阿默整个人都裹挟进去的深情的眸子凝视着阿默,直到她终于无力挣扎地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阿默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牧星野浑身上下的气势渐渐发生了质的改变。
他的手温柔地拂过阿默的额头,脸颊,他喃喃低语,“林心,你别怕,我会帮你报仇。”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线索断了,严倾和苏堇年还有张琛三个人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好一会,眼看着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座城市马上就要铺满阳光,重新焕发生机。
严倾打开了车门,下了车,靠着车门边点燃了一根烟。
老城区已经开始渐渐生动了起来,严倾看着那一片热热闹闹地升腾起来的炊烟,心里却一片死寂。
“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如果我们还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厉彦谦的批捕材料就会被送到法院。”
“到时候,这件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总裁陷入了这种麻烦事里,对厉丰集团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的合作客户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和厉丰集团划清界限,那些曾经削尖了脑袋想要和厉丰集团攀上关系的人都会在一瞬间变脸,有多少人会倒打一耙,苏堇年想都不敢想。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和残忍,谁也改编不了。
严倾狠狠吸了一口夹在指尖的香烟,眼神晦暗不明。
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苏堇年还是猜到了他的打算。
他走上前,握住了严倾的肩膀,“严倾,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你最好把脑子里那些糟糕的念头给抹掉。”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严倾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宛若刀子一样看向苏堇年,“苏堇年,只要老子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