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民咬了咬牙:“这城头是没法再爬了,给这么一搞,几天之内都是死地,上去的人恐怕都会中毒,这大概就是黑袍所希望的,他守不住,也不允许我们上城,恐怕,我们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王玄谟勾了勾嘴角:“只怕只能从城门突破了,或者是用冲车去摧毁城墙,不过城头也没了敌军,我们只要能接近城墙,冲进门洞,那还是可以破城的!而且,那个内应…………”
诸葛长民咬了咬牙:“我不指望你的那个内应,这次,我要亲自拿下东城,传令,重整队伍,半个时辰后,我要亲自督战,再次攻击城门,所有的冲车,铁轮车,全他娘的给我拉出来上,实在不行…………”
他转头狠狠地看向了王玄谟:“你的黑水,王水还剩多少,全都给我拿出来,一会儿攻城的时候,我也懒得他娘的撞城门了,直接给我把这些东西砸在城门上,给我水火交攻!”
王玄谟的双眼一亮:“哎呀,这个办法好啊,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
诸葛长民恨恨地转头看向了城内,仍然有水囊不停地抛出,向着城头和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尸横遍地的城墙外发射,所砸之处,顿时会与那些石灰所混合,形成滚沸的液体,侵蚀着所遇到的一切。
诸葛长民吼道:“我们的投石车呢?给我狠狠的砸,城后的这些个敌军的投石机,一个也不许留!”
东门城内,公孙五楼面带得色,骑上了马,而百余名亲兵护卫,也都跟他一样,跳上了马背,那十余部投石车已经燃起了火焰,连同残存的几包石灰,都在剧烈地燃烧着,所有发射石灰囊的证据,全部湮灭消失了。
公孙五楼拨转马头,从内城的方向,驰来千余骑,一个全身皮甲的军将,一马当先,对着公孙五楼拱手道:“公孙大人,末将讨逆将军也速该,奉国师之命,前来增援,并接管东城的防务。”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国师要我回去吗?是派你来接管这里城防的?”
也速该点了点头:“正是,这东城的城头已毁,国师说,只要我等防守城门即可,而要你去西门方向,那里更需要你。”
公孙五楼的嘴角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贺兰哈里木将军,和他的三千英勇部下,以及一千宿卫军士,已经为国捐躯了,也速该,记住,人在城在,不然的话,你就是不死于敌手,也必死于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