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是他该死,他违令…………”
黑袍摆了摆手:“罢了,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客套话了,我杀你哥,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我也没办法,燕军本就是来自于不同的部落,派系林立,以前慕容德在时,威望尚在,无人敢不遵号令,但是陛下新登基,人心不服,段晖,贺兰卢这些人都心里瞧不起他,这也是我此战必须以主帅身份指挥的原因。本来让你哥打头阵去试探一下,只要遵我号令,那后面我会重用他,可他自己想抢功,不遵我令,结果全军覆没,我若不斩他,那今天全军无人会再遵我号令,到时候大家一起抱团死,你难道就满意了?”
公孙五楼长叹一声:“道理我也懂,只可惜大哥一向贪心急躁,早知道,我不应该为他争这个先锋的。”
黑袍勾了勾嘴角:“就算你不争取,陛下也会让他上的,因为他同样不信任段晖和贺兰卢这些人,不会用这些人打头阵,现在事已至此,我们得想着如何打赢此战才行,你虽然战场上能力还不足,但对陛下的忠诚,是不用怀疑的,所以,关键时候,用杀招的大功,我留给了你,这回可千万不要让为师失望。”
公孙五楼双眼一亮,连连点头:“我自然会遵循师父的指示,只是,只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黑袍冷笑道:“我早已经安排好,只需要你到时候依我号令发动即可。”
他说着,轻轻地拍了三下手,只见一边的广场边,几百名身着囚衣,披头散发的人,手中戴着镣铐,脚上锁着铁链,就这样在千余名军士的押送之下,走到了这里,公孙五楼吃惊地看到,这些人中,竟然还不乏一些女子,有百余名之多,尽管看起来身体饱受了摧残和折磨,很多人身上尽是鞭伤烙痕,但从他们走路的姿态来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高手。
公孙五楼指着最前面的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讶道:“这不是兰公主身边的侍女无双吗?她怎么会…………”
黑袍淡然道:“你说对了,他们都是兰公主的手下,现在兰公主有身孕,暂时无法抛头露面,有人散布谣言,说兰公主是因为顶撞了陛下才给囚禁,甚至还要加害她,这些人不辩是非,轻信谣言,竟然私闯宫禁,想要劫持兰公主,还想要刺杀老夫,犯下了这种死罪。无双,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无双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之色:“黑袍,你不用在这里花言巧语了,兰公主忠心护国,想要和东晋罢兵休好,却遭到了你的陷害,我们这些人个个都多年受兰公主厚恩,不会让她受你陷害,没能救出她,是我们无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不然只要还有机会,我们一定还会再救兰公主!”
黑袍阴森森地一阵怪笑:“果然是些忠心的好奴才,只可惜,你们的忠诚用错了方向,居然想着劫持慕容兰叛国投晋。是刘裕蛊惑你们的吧。”
无双咬着牙:“兰公主和刘裕多年夫妻,早已经心意相通,刘裕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们这些人跟随公主多年,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挑起战争,弄得兰公主夫妻反目,现在又要害公主的丈夫,我们这些人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你继续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