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点了点头,神色稍缓:“这么说来,开设这些赌场,从中牟利,甚至让人输得倾家荡产,也不是刘裕的虚言了?”
刁逵的头上冷汗已经变成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却顾不得擦,说道:“赌场本身会让人失去理智,有些人并无家底,却是一掷百万,事后自己变卖家产,卖身为奴,虽然微臣认为并不是微臣的过错,但毕竟他们是在赌场输了钱,若是陛下认为这种行为不妥,微臣愿意立即关闭所有的赌场,包括这座戏马台,把其全部产业献给皇家,别无怨言。”
司马曜摆了摆手:“刁廷尉,你这是什么话?搞的好像是朕看上了你的赌场,想要出手强夺似的,你的这些个赌场,朕还真没什么兴趣呢。”
刁逵连忙跪了下来:“微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司马曜勾了勾嘴角:“罢了,以前国家征战连年,钱粮告急,对于开赌场这些事情,也是网开一面,现在南方平定,北方胡虏也一时不会南下,而赌场的存在,已经让不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刘裕所言,实在成为败坏我大晋民风的一大毒瘤,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经营这样的产业,更是会让百姓们加重对你们的误解和仇恨,时日一长,必然会引发大晋内部的动乱,今天刘裕及时点醒你,是为了你好,你把这些赌场全部关闭,改作其他正当营生,而格斗士奴隶,则全部拍卖为普通奴仆,至于这作戏马台,则转为军营,驻扎北府军一部,以监视北方胡瞄,这些可以做到吗?”
刁逵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连忙拱手道:“谨遵陛下圣谕。”随即退下。
司马曜看着场中的刘裕,正色道:“刘裕,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朕同意你的进言,决定赦免郗氏一族,只诛郗超,余皆不问,不过,刚才你曾经说过,愿意接受朕的任何安排,这里既然是军营了,你又是军人,所谓军中无戏言,朕现在就命令,北府军老虎部队军主刘裕,即日起,转为宿卫军左监门校尉,诏令随后下达,刘校尉,三天之后,朕要在建康城的宫城之中,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