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的手都在发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此块金牌,大晋只有一块,非可以托以江山的重臣不可授,当年淝水之战时,朕连黄铖都给了谢安,可也没给这块令牌,你,你怎么会有?”
郗超叹了口气:“当年先帝被桓温所逼,皇位危在旦夕,他知我是忠义之人,在桓温身边也不过是想拖延这个权臣的篡位之举,所以暗中给我此令,让我便宜行事,保司马氏的江山,我和谢安曾经合作阻止过桓温的夺位之举,但是后来谢安贪恋权势,一人独大,将我排挤。”
“我本可持此天子金牌与之抗衡,但终归不愿大晋因为我们二人的权力之争而陷入纷争与分裂,所以我忍气吞声,退隐林泉,可是一颗报国之心,却从未改变,我在前秦和草原多次来往,策划其内乱,目的就是为了让胡虏无法南下犯我大晋。”
“淝水之战,世人皆道是谢安的功劳,可谁知若不是我一早就联络了慕容垂和姚苌,让其暗中助我,光凭谢安叔侄和几万北府军,怎么可能一举击破秦国的百万雄师呢?”
司马曜将信将疑地说道:“这么说,你跟慕容垂是早就有交情了,而且一直是利用其分裂前秦,来助我大晋?”
郗超哈哈一笑:“不错,陛下,北方的人口是我大晋的几倍,军力更是强大,如果不让诸胡内乱,自相残杀,我们大晋非但说北伐,就连自保也困难,事实上,在老臣几十年的经营之下,北方终于四分五裂,诸胡内斗,这都是老臣的功劳。”
说到这里,郗超的声音变出了无边的恨意:“可是,可是这个刘裕,受了国家的大恩,却不思报国,被一个胡女所引诱,最后成为胡人的突破口,他身居要职,掌握我大晋北府军的军事机密,却是让慕容垂了如指掌。”
“本来在老臣的策划下,大军北伐,消灭伪燕是易如反掌,可就是因为这个刘裕,屡次功败垂成。最后一次,也就是上次北伐,本来老臣暗中引刘牢之北上,一举破邺,甚至在邺城中早早地骗慕容垂布下了黑色妖水,因为邺城是敌都,无比坚固,慕容垂又老奸巨滑,早就看破了刘裕的套路,老臣只有将计就计,骗慕容垂在城中火烧刘裕,他才上当。”
“可没想到,刘裕却是派了丁零人和河北义军入城,在城中提前发动火攻,把这些友军全部消灭,直到这时,老臣才知道,是刘裕本人叛国,而不是他所说的什么不知内情,慕容兰窃取情报之类!”
“所以,今天老臣说什么也要亲自下场,亲手诛杀这个大晋立国以来最大的反贼,为给他害死的无数北伐将士们,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