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刘牢之怒容满面,狠狠地瞪着身边的孙无终:“无终,你什么意思,怎么给阿寿吃这么强的药?你这是想要他的命吗?”
孙无终叹了口气:“这可是神药,若不是教主亲赐,我们就是求也求不得的,你不是想让阿寿一战惊天下,成为第一勇士吗?现在怎么后悔了?当初可是说好了我们演戏给阿寿看,打消他的戒心的。”
刘牢之咬着牙:“神药效力越是强,后作用就越大,伤身伤本,甚至终身残废,你让阿寿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只怕皇帝会下令射杀当场,要这第一勇士还有何用?”
孙无终咬了咬牙:“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就看刘裕,能不能阻止他啦。”
刘牢之扭头对着外面的亲卫们沉声道:“全都作好准备,失控的时候,我们全部入场,无论如何,给我制住少主,千万不能让他再行凶吓到皇帝和王爷,更不能让他被射杀。”
刘牢之自己也站了起来,一撕胸衣,露出里面的贴身软甲,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开始解腰上缠着的蛟皮鞭,嘴里喃喃道:“刘裕,你最好能争点气,不要让老子亲自下场。”
檀凭之的眼中神光闪闪,直视刘敬宣,而这头已经因为服药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嘴角边带血的长涎都已经拖到了腰部的位置,说不出地骇人,它的右手拿着一根大木棒,棒头已经给砸得变了形状,沾满了血迹,显然,刚才荆州三人组就是伤在了他的这木棒之下,而他的脚下,却是缓缓地挪着步子,对着檀凭之,越靠越近。
檀凭之的额头开始发汗,不管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人是鬼,但至少,那么多年来的战友同袍之情,让他根本不可能象自己说的那样强硬,他的嘴里厉声道:“不许过来,再过来我要放箭了!”可是,他的脚下却开始一步步地向后挪动,任一个毫无军事经验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步法已经凌乱,甚至持弓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这种紧张和慌乱,是致命的!
刘裕紧张地手心全是汗水,这时候,他知道不能再发声,情况如此紧张,空气几乎要爆炸,任何小小的声响,都可能让局势突变,不管面前的两人谁受伤,都是自己完全无法容忍和接受的,他的脑海里开始迅速地旋转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