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祚扪心自问,他也不算很差吧?
虽说长相的确不能和裴家父子比,可全天下能和他们二人比的能有谁?
崔氏那个崔绩,不是还来提过亲吗?
自己长得也不比他差。
虽说文采的确不行,崔绩甩自己一百条街,可论武艺,他可以让崔绩两只手,两条腿,只靠肩膀就能把他给撞飞。
是啦,文武全才的人不是没有,裴相就是那个最顶尖的。
可这不是,全天下,就这么一个裴相吗?
还是她爹。
对了,自己还有出身!
天家怎么说,也和世族平起平坐,虽然自己当不了太子,更成不了皇帝,但他如今比宫里的那些手足都要自在。
有他娘在,有谁敢欺负自己?
长相,勉强称得上秀色可餐,文采不行武艺补,出门可以充作护卫,受了欺负,有他娘冲锋陷阵。
自己的赢面,其实也挺大的,对不对?
韩长祚拼命给自己找补,让自己有点勇气和信心。
然后开始无比期待地,等着心上人露面。
裴孟春的小厮一过来请人,听了来的宾客是谁,裴萧萧就开始心虚。
那什么,昨天太震惊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今早她爹走的时候,还让自己乖一点,别整幺蛾子。
她怎么就忘了,事情结束了,这婚约自然也就废止。
她哥这是想过河拆桥,又不愿自己做恶人,然后把她给推出去了是吧?
太坏了!
哥哥就知道仗着比自己聪明欺负自己!
等爹回来她要告小状。
不,告大状!
不过裴萧萧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倒不是因为要过河拆桥。
而是要辜负韩长祚的一片真心。
她觉得自己真像是个渣女。
虽然不海,但渣。
裴萧萧一边去前院裴孟春的书房,一边自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