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呐,这是我们用生命奋斗过的土地,这是我们用热血浇灌过的土地,我们无比热爱!
“哎!你们是干啥的?谁让你们在我们柿园里乱挖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旋即,十几个举着铁锹锄头的壮汉怒气冲冲奔了过来。
“村长你看,就是这几个人挖了我家的柿子树!”
一个年轻女人指着周思卿等人怒声告状,她脸庞黢黑粗糙,显然是经年累月在田间劳作导致的。
“这些年来,咱们整个村的柿子树都是由这棵老柿子树嫁接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这棵柿子树就是咱们村的命根子!”
女人跺着脚喊道:“这些外来人挖了咱们村的命根子,咱们不能饶了他们!”
女人话音落下,身后几个年轻壮汉也怒声谩骂。
“哪里来的王八犊子?欺负到我们西山屯头上了?你们知道这棵柿子树的意义吗?”
“打死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儿!”
“村长,您还愣在这里干嘛啊?快发个话呐!”
……
村长是个老头儿,缺了一个胳膊,却依然无损他身上的威严气质。
他目光灼灼盯着孟澜海的脸,随即,将视线落在了李仁甫的遗骸上。
许久,他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京城!”
“川城!”
岳青民和孟澜海异口同声回答。
“京城?川城?”
老村长有些恍惚,他像是回忆着什么,久久才开口说道:“真巧,我当兵打仗那会儿,我的团长就来自川城,政委则是京城人。”
“后来,团长身负重伤生死未卜,政委领着我们继续战斗……”
孟澜海接过了老村长的话茬。
“最终,政委也壮烈牺牲,与十个连长一起,长眠在这片广袤辽阔的土地上!”
村长眼神一动。
“你是……”
孟澜海佯装没听到村长的话,他继续说道:“你们的团长侥幸捡回一条命,醒来后才知道,他的老虎团已经在那次战役中被打光了……”
“这些年来,你们的团长一直心怀愧疚,一直想念他老虎团的兄弟们!”
老村长打量着孟澜海的脸庞,许久忽然就红了眼眶。
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竟然落着泪不断抽泣。
“团长!孟团长!”
老村长颤巍巍奔过来,用仅存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孟澜海的手,未等开口早已潸然泪下。
“孟团长,我是一连二班的班长侯铁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