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战京盯着玉慈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那埋葬了无数忠魂的边境群山上,不止是有烈士英魂,还有数不清的边疆男儿!”
“可你呢?在你的家乡被外地侵犯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
一拍桌子,孟战京厉声说道:“你在趁机发国难财,你趁着政府与军队投入全部精力杀敌的时机,招兵买马意图做土皇帝!”
“你与境外势力勾结起来贩卖违禁品,你给境外势力售卖枪支武器,用来对付自己的同胞!”
“你不顾国家律法,肆意草菅人命,你甚至……连救你性命的恩人都掳走欺辱,你犯下的罪罄竹难书!”
孟战京拔高声音,咬牙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命运不公?”
这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割在玉慈的心口,他张着嘴想要反驳,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战京说错了吗?
没错,一句话都没有错!
当年他和几个兄弟一起闯荡江湖干事业,小有规模时爆发了南疆战争。
兄弟们都嗷嗷叫着要上战场杀敌保护家园,唯独他……
后来那些兄弟都参了军,都牺牲在战场,他们埋葬在南疆的烈士陵园,接受着子孙后代的瞻仰膜拜。
这一刻,玉慈仿佛看到了那些战死在战场的兄弟们。
他们并排站在他面前,痛斥他的恶劣行径,将唾沫啐在他脸上,骂他是懦夫,骂他是卖国贼。
就在此时,周思卿身后的门忽然打开,欧阳怀舟进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玉温。
玉温没有像玉慈那样戴着脚铐,但手腕的铐子,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她其实还很年轻,脸上甚至带着一抹稚嫩。
此时在两名女警的押解下走进来,一脸惊慌无措,浑身都在颤抖。
“玉温,坐!”
女警开口,吓得玉温瑟瑟发抖,忙坐在凳子上,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从玉温进门那一刻开始,玉慈就认了出来。
玉温还是小时候的模样,那个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等等我”的小女孩,现在却被一副手铐束缚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