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战京笑骂几句,从包里拿出临走前周思卿塞给他的一包糖果。
“喏,喜糖,自己拿,甜不死你们才怪!”
大家蜂拥而上,很快就将一包糖果一抢而空。
喜糖依然堵不住李镇疆那张贱嗖嗖的嘴。
“哎哟,这喜糖不光甜,怎么还泛着一股子酸味呢?我闻闻,哟,原来是一帮单身汉身上散发的酸味!”
他毫不留情挖苦着没老婆的单身战友们,还不忘拉一波仇恨。
“嗯,提前说清楚,单身汉阵营里不包括我啊,我是有老婆的人!”
这话很是欠揍,话音落下,一众战友涌上来,对着李镇疆就是一顿拳脚招呼。
车厢里满是欢声笑语,孟战京的嘴角也不觉勾起一抹笑容。
窗外夜色浓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剥了糖纸塞进嘴里。
喜糖怎么不甜呐?
它怎么有些苦涩,像是眼泪的味道。
婚宴照常举办。
大部分来宾都是军人,也多少听说孟战京昨夜奔赴南疆的事。
众人心照不宣避谈这些不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祝福的喜悦,翘首等待新娘到来。
周家一派热闹。
周思卿的同事们都赶来做娘家人给她撑腰,此时房间里乌泱泱围满了医生护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不行,这个头花不能簪在这里,太丑了!”
赵碧玉指着周思卿发间的头发抗议,惹得一众人大笑。
“赵医生你快拉倒吧,你平日里连妆都不会化的人,审美观令人堪忧,还是坐下来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