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孟澜海不耐烦催促道。
“还有周思卿,她也来了!”
听到周思卿的名字,孟澜海大吃一惊。
忙不迭走出去,只见在稍稍晦涩的晨光里,除了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任平忠,还有背着医药箱的周思卿。
她一身风尘仆仆,发丝被清晨的露水打湿,脸上带着疲倦。
“爸!”
没有叫首长,周思卿笑着喊了声“爸”,眼眶仿佛有泪。
孟澜海大概知道周思卿为什么冒着死亡危险来这里,她想等孟战京回来。
“你这傻孩子!”
孟澜海叹息着,上前摸了摸周思卿的发顶,便让勤务兵将她与张吉祥一起带去隔壁的会议室里稍作休息。
任平忠眼底满是诧异。
“这……战京的媳妇儿?”
孟澜海苦笑着点头,在任平忠肩上重重拍了下。
“老兄,你肩负重任呐,别歇着了,我家那兔崽子还在敌人的火炮阵地里猫着呢!”
任平忠一边跟着孟澜海进了指挥所,一边忍不住唏嘘。
“你也真能狠得下心,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冒那种九死一生的风险!”
孟澜海笑笑,语气苦涩无奈。
“那我总不能为了让自己儿子活着,就让别人的儿子去冒险吧?”
“军人的职责如此,孟战京穿上军装那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的!”
孟战京在一天前摸到了敌人的火炮阵地。
他本以为只是个营级规模阵地,但当看清楚真面目时,才知道这踏马是个炮兵团!
敌人是真狡猾。
这片位于山顶的阔地呈扇形,外窄里宽,周围以天然山体作为屏障,可谓是占尽了地理优势,几乎扼制了我军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