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虽然是新降的,但姜芃姬很信任他,还将筹备军粮的事情交给他和徐轲。
徐轲是姜芃姬身边的老人,办事能力自然不用说。
这还是韩彧进入姜芃姬帐下之后领到的第一份差事,自然要办得妥妥帖帖。
政务太忙,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打理家事,最后只能请夫人出面。
几番思量,韩彧对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缓解夫妻关系。
韩夫人心里仍旧不痛快,但韩彧都亲自上门服软了,她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以图后谋。
夫妻关系看似缓和,实则陷入冰点。
韩夫人一有时间便在儿子面前贬低金鳞书院,这让韩润十分无奈。
“母亲,金鳞书院大儒众多,时刻能为学子解惑,儿子以为待在书院学习比族学好多了。”
韩夫人面色铁青,她道,“我儿年幼,如何分得清优劣好坏?族学是累世功勋积累下来的,全是前人的精髓,底蕴可不是寻常草台班子能比拟的。我儿待在这里求学,岂不是耽误?”
韩润身为人子不能反驳母亲,只能忍着耐心听训。
韩润毕竟是韩夫人生下的儿子,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儿子?
见儿子一副听之任之但不改之的模样,韩夫人只觉得胸口憋得更难受了。
他的丈夫和儿子全都被人下了蛊不成?
怎么如此向着一个破草台班子?
韩润虽然没有被母亲洗脑,但这样日复一日的“骚扰”,他的心也很累。
他的情绪被丰仪看穿,后者询问之后,韩润如实相告,说了自己的苦恼。
“瞧母亲的样子,似乎还是坚持让我去上族学。”韩润知道自家母亲的性格,太固执了,她做下的决定极少更改,“我是不愿意的更何况,族学远在浙郡,父母皆在丸州”
韩润年纪虽小,但也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他不知道姜芃姬对父亲韩彧给予多少信任,但他也猜得出来,韩润身为韩彧长子却不待在丸州,反而跑去千里迢迢的浙郡上什么族学——怕是会犯了忌讳,韩润不希望父亲因此为难。
丰仪拧眉。
韩夫人的固执超乎他的想象。
短时间内不会对韩润产生影响,但时日一长,难免会让韩润分心,无心学业。
丰仪道,“此事先不急,你先稳住令堂再说。”
他将此事告知父亲丰真,丰真正巧也忙,直接将他丢给了卫慈。
卫慈:“”
丰仪很不好意思,小孩儿的破事闹到大人面前,还占了他们的宝贵时间,着实过意不去。
卫慈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倒不如让他们一家子说开了好。”
丰仪眉头紧皱。
若是坦诚公布能解决问题,韩润也不用夹在父母之间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