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赵佶要有崇祯一半的骨气。
范纯仁等人,这才忍住了那颗御前死谏的心。
其他三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拜道:“陛下明察秋毫,臣等家族上下,世代受大宋国恩,素来循规蹈矩,不曾有半点逾越!”
虽然未必是全部,但至少比起大明灭亡前,崇祯请外戚勋贵们捐钱,结果老丈人只出五千两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回头,就对那个来告御状哭诉张美抢了他女儿的老头说:张将军是朕的爱将,也是大宋的长城啊!他守护了你们沧州太平,保护了沧州百姓的安全,伱们要感恩!
张将军的恩情,你们沧州人还的完吗?还不完!
显然,苏辙是很看不起这些国家的寄生虫的。
赵煦笑了起来。
好多人都将家里的金银拿了出来。
“可范文正公,是如何做的呢?”赵煦微笑着问道。
苏辙当即跟进,拜道:“范侍郎所言,臣以为甚是!”
他说着,眼睛就看向那些勋贵子弟们。
赵煦看向范纯仁,道:“范卿,朕记得,卿父范文正公当年的一个故事……”
唯一的不同,大抵就是这位少年官家爱记仇,而且报复心很强,记性很好。
休说是这些外戚勋贵们,都用了白手套,隔着一层侵街了。
伴读生们,因为没有官职差遣,所以就只能坐在最角落里。
安慰完那四个勋贵子弟,赵煦就看向了已经快要忍不住的文臣士大夫们。
尤其是苏辙这样,一辈子都在治学,没怎么接触过市井的士大夫。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对大臣们也很尊重。
赵煦看了看那四个,已经主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勋贵子弟。
基本上都能在两宫面前说上话,搞不好其中有些人家里的母亲、祖母,还是太皇太后或者向太后的手帕交。
“朕虽然年幼,不知世事,更不知民情……但朕还是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典故……”
于是,赵煦说道:“卿等且先别急……”
接着,赵煦又安慰:“卿等放心,朕对卿等的忠贞是信得过的!”
“范家只是臣家的弃仆,在外面打着臣家的旗号,招摇撞骗而已,幸陛下明察秋毫……”
赵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中点点头:“还算是懂事!”
“但这就是侵街的全部吗?”
这虽然使得这些大臣在他面前的胆子,一天天大起来。
可这使得,在赵煦面前,大部分话题,都有讨论空间,群臣也都愿意和他讨论。
赵煦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奇效。
不至于,连开口的可能都没有,就直接扼杀在了嘴巴里。
程颐就更是勇士了。
赵煦看到所有人都坐下来后,就说道:“朕今日与卿等巡城,虽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些事情……”
范纯仁起身拜道:“陛下,臣等一路所见所闻,侵街之人,不是某位外戚之家的旧日之仆,便是某位勋臣之家的往日故旧……”
于是,就连态度最强硬的苏辙,也在这个时候,低下头去,说道:“臣恭听陛下教诲……”
然后,赵煦问道:“为何,范文正公在杭州可以如此施为?”
“至于卿等所言之外戚、勋贵,纵容旧仆、放纵故旧……跋扈什么的……”
这就要扩大化这个事情,甚至掀起一场对外戚勋贵的打压浪潮来。
苏辙就有些没有忍住,拜道:“陛下,汴京侵街之事,不就是某些人贪图商贾之利吗?”
“欲治侵街,责公侯可也!若外戚勋臣,严加约束其旧仆、故旧……侵街之事,必不会再有!”
太祖杯酒释兵权,和武臣们达成的是什么协议?
兄弟们,跟大哥我走!
大哥我当官家,兄弟们子孙富贵!
他立刻顿首而拜,说道:“陛下圣明!臣家上下,皆陛下忠臣,社稷循臣也!”
“可朕相信,我大宋绝大部分外戚勋臣,皆是公忠体国之臣,皆是尊礼守法之人……”
“地方不同,民情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正是有了这些榜样,其他武臣看到了,才会心甘情愿的给赵官家们卖命,才会老老实实的吃苦、受委屈,明知道不对,也依旧乖乖听从赵官家们的瞎指挥。
连王诜这样的人,都能尚公主!
历代以来,皇后、妃嫔,更是大都选自武臣之家。
但,他们看着赵煦,如此的亲近外戚勋贵,多少是带了些脾气的。
然后,四个人一起抽泣:“呜呜……”
“现在就讨论一下这些问题怎么解决吧?”
“卿等都坐……”赵煦坐到御座上后,就对着群臣道。
“这样的人或许有一两个……”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何况,汴京城百万之众?”
“臣以为,或可下御史……”
赵煦抚掌而赞:“不愧是范文正公!”
“卿且与朕及诸位爱卿、大臣,介绍一下汴京城的现状,以及汴京城侵街的事情……”
“诺……”
啊!~脑子又瓦特了,标题打错,但点娘不给改的权力!
只能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