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颜老夫子沉思片刻,目光一亮:“好,言语浅显,其理深刻,江公子好学识。”
江凡笑笑:“学识方面在下岂敢班门弄斧。夫子,在下此来只为一件事。”
颜老夫子呵呵一笑:“让老夫猜猜,庙堂之事?”
江凡点点头:“夫子高明,不知夫子何意?”
颜夫子道:“此地仅为教学之所,不谈国事。”
江凡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若是传了道,授了业,却不能学以致用,为国为民,这教学有何意义?敢请夫子解江凡此惑。”
颜从文不由道:“无礼,夫子为天下师,所为岂容你质评。莫说夫子,眼前诸位皆为汝之长辈,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老夫承认你写的一手好诗词,但治学治国岂是诗词几首?论此,在座皆可为汝师。”
江凡看看他:“颜先生,江凡闻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问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问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乎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颜从文面色剧变:“……你,这强词夺理,无视长幼尊卑,不懂尊师重道……”
江凡露出戏谑之色,啪的一下展开手中那古怪物事,缓缓摇动几下,众人这才发现,竟然是把从未见过的折叠扇子,其上有山水诗文,竟是非常雅致。
只见江凡摇动折扇淡淡道:“便是圣人亦然无常师,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等言论如同惊雷贯耳,颜从文目瞪口呆,直至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