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伤对他来说,就好像长在别人身上一般,半点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他费劲全力拖起野猪,擦过我的身边,一路朝前走,看也不看我一眼。
但我觉得只要跟着他走,肯定是安全的,于是我裹紧大衣,擦了一把哭出来的鼻涕,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也不知道他是听不懂还是听不到,根本不理我,于是我用尽了我会的语言,一直问一直问。
然后他一脚站住,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抬起眼来,凶了我一句:闭嘴。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眼底冷得要命,我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那声音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能发出来的,冷血又布满杀意,阴冷可怖到了极点。
带着一股嘶哑的低沉,就好像一个十天半个月没喝过水的人。”
“于是我根本不敢再说话,但他也没有赶走我,所以我就默默跟着他走。
我跟着他穿过一片荆棘丛生的灌木,这一路走得把我的大衣都刮破了。
直到我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一个小草房,小而简陋,窗户都是破的,根本没办法抵御寒风。
木门被潮湿的空气浸润得好像在渗水。
吱呀。
一声刺耳的响动,门被推开了。
在那间破旧而潮湿的茅草房里面,我见到了一个更小的女孩子。”
陆浅的心倏地揪起,更小的女孩子……
“是……曲乐吗?”
她颤抖着嗓音,问出这个大概已经显而易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