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有!”秦占东将桌子上的骰子拿了起来。
“不过谁说求财非得用风水啊,林权那事儿妥了,钱不就来了嘛?老黄你就别惦心了,这事儿啊包在我身上。你找好陪跑的,一个月之后,邦业那几个林场的林权,它就姓黄!呔!”
啪啦。
骰子在围得严严实实的麻将围城里一阵咕噜,最后停在了黄英雄面前。
看着那六点朝上的骰子,黄英雄哼哼一笑,“那就麻烦秦哥了。”
说完,另一桌的司机招了招手,“小嫂现在身怀六甲,马上临产,咱就不去叨扰。麻烦让秦处自己个带回去吧。”
“不麻烦,不麻烦。”
秦占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
……
麻将打到十二点多,又一个四圈之后就散了场。
洋房之中人群散去,彻底安静了下来。屋子里还是一片乌烟瘴气,硕大的吊灯之下,烟气仍然萦绕不散。
沙发上,一对肉鸳鸯正依偎在一起,只用了一张毯子遮住羞处。
“英雄,看看刚才秦占东那个样子,笑死了。怕是今晚上回去,他脸觉都睡不好啦。”
王春梅的发丝散乱,汗水将她的妆容打潮,于冷艳之中更添了一丝慵懒。
黄英雄将手从她天鹅般的后颈处抽了出来,在沙发的空隙之中掏出了烟来叼在了嘴里。
马上,一个打火机就伸到了他的面前。
香烟点燃,黄英雄只吸了一口,便被一双白葱般的手指摘去,殷红的唇彩印在过滤嘴上,别具一番香艳。
“呵、”黄英雄不屑的冷笑一声,“秦占东这个王八犊子,我早知道他是这个逼样。自以为手里拿着项目就牛逼了,不抓着他把柄,这老小子再有二百个都答对不明白。”
“我就说你早把这杀手锏拿出来!”怀中的玉人将那印着口红的烟又塞到了他的嘴里,“要是早跟这犊子摊牌,咱之前的钱不就都省下来了?再有啊,我说这事儿你跟你二爸四爸和三妈说说,有他们出面给秦占东施加点儿压力,他敢这么勒大脖子?”
“你懂个屁。”黄英雄将烟灰弹落,嘴一撇:“这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肯定又是让我守法经营,公平竞争,不要再闯出祸端那老一套。这帮老古董,多少年了都不明白,这天底下的生意,靠着守法哪有赚钱的?”
王春梅拍了拍黄英雄宽厚的胸膛,“也别这么说,他们对你也都不差啥了,虽然平时里总骂你总说你,可是哪一次你有了事儿,不是他们帮你擦的屁股?这些年,你闯的祸还少了?”
听到这,黄英雄急眼了。
“我爹我妈要是活着,现在咋他娘的也在森工或者地方上当上一把手了。老子还至于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活着,享着权,受着敬。可我爹我娘坟头都平了!凭什么?
他们的儿女现在都在各处各部当了管事,以后眼瞅着就能接班,老子能指上谁?小时候一个个看似对我呵护备至,可他妈哪个又真拿我当亲儿子一样,哪个又过一句不让我东奔西跑,在他们家定下来了?
老子就是要争,就是要夺,就是要闯!既然这世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那老子就得当人上人!
你以为他们真心实意想养我?都他娘的是为了名!十几个人共同抚养战友遗孤?多他妈的好听啊!就凭这个名,他们享了多大的实惠?”
黄英雄在沙发上猛然坐起,袒露着胸膛,瞪着眼珠,活像是一尊怒目金刚。
“给我擦屁股?那他妈是他们欠我的!”
一旁,王春梅见到歇斯底里的黄英雄,不禁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