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啥?我就问问你们围着我大哥家想干啥?!兄弟们,抄家伙!”
都走到院子里面的李宪一回头,就见着将穿着军大衣,胶皮唔勒大靴子的徐兵,带着七八个人跑了过来。
这货手也快,还没等李宪叫他,直接在道边捡了根柴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着人群就轮了过去。
正在拿着大斧继续劈砍大门的刘广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马当先的徐兵一柴禾给抽沟里去了。
见到团副挨揍,那二十多个小青年不干了。抄起铁锹和斧头把子,伴随着骂娘和怒吼,和徐兵等人扭打在一起。
本来还算克制的场面急转直下,彻底控制不住了!
李宪一拍大腿,赶紧冲了过去。
可是眼见着双方乱做一团,都被激起了血性。要是这时候插手,凭借这一人一狗的战斗力,怕是直接就得躺。
毕竟,自己不是传奇道士啊。
他只能站在大门口,大喝住手。可混战之中,根本没人理他。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从人群之外炸响。
“都他娘的不想好了是吧!都给我消停点儿!”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林场的那些小青年一愣,待看清一个披着大衣,带着解放帽的中年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立刻退出了战团,闪到了旁边。
来人,正是八六林场一把手,高明他爹——高大义。
两拨人分开,李宪立刻走上前去,将拎着柴禾棒子的徐兵等人拽到了一旁。将现场的局势一打量,稍稍放下了心。
好在是冬天,所有人都带着厚厚的狗皮帽子,大衣下面套着大棉袄,二层棉裤穿的厚实。
虽然这都是林区冬季的标准常服着装,可是在当前这种程度的械斗之中,无异于是三级头三级防加身。
虽然看起来打的挺热闹,但是其互相都没什么损伤。
一旁,高场长呼喝住了场子里的那些小青年后,嘟噜着猪腰子脸,瞅了瞅李宪。
“李老二,你出息了啊。昨晚上找森保把刘家老大给扣了,早上又上门找刘会计麻烦,现在又找外人过来对乡亲动手。李老二,你他娘的现在大手子了啊,不把咱林场放在眼里,不把我这场长放在眼里了是不?”
听到这话,李宪眉头一皱!
这话不仅听着不舒服,而且不对味。
“高叔,事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将大黄拴在了大门旁边,拦住围了过来想反驳的李友等人,道:“凡事得讲个道理,刘广胜因为啥被扣?还不是因为他找人过来祸害我。刚才打起来又是因为啥?刘广发要是不带人来堵我们家大门,能?再往前说,昨天下午知为啥和刘老大结了怨仇?你是场长,心里能没有数?”
高大义的脸沉了下来。
虽然刘会计管着大账,可林场那点儿事,哪个能绕得过一把手?
林场,林场,靠林木吃饭。
所有人都是。
高大义脸色微微变换,他不准备较这个真儿。
较不明白,也不能较。
想着昨晚虽然是刘广胜先发的难,但是双方的手段都不光彩,他一挥手:“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森保科那边你去说个话,把人刘老大放出来,今天这事就算拉倒。林场不是你自己个家,你要再这么横踢马槽的闹下去,看我怎么治你!你干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就算说破大天也没道理,闹到徐局长那去老子都不怕!”
李宪呵呵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三分数。
一二把手鼻孔不通气,那是扯犊子。
看来自己的木材的生意,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那您有招就使吧。我还是那句话,让刘会计过来拜个年,这事算完。”说完,他直接一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两台汽车从大道上拐了进来,见到这边人群按了几声喇叭。接着,头车的驾驶位车窗降了下来,一人伸出了脑袋。
看着气势汹汹的人群,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