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听完这封信就笑了:“鲁蕴丹倒是能屈能伸。”
随边弘道:“他不会归降的。就算他此次是真欲归降,多半也是如之前在吴奎处一样在筹谋之后。”
鲁蕴丹当时势弱时,在吴奎手下为从,蓄积了力量后,便直接捅了吴奎一剑,差点就让吴奎这样的强人交代在他手里。
鲁蕴丹看似能轻易折节,其实在几个师兄弟间,骨子里是最傲的。
他若忍,不是他在怕你,而是他已看你如死人,必是要你死在他手中的。
只有死人,他才会“让”。
林知皇与鲁蕴丹大大小小也交锋多回了,对他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若有所思道:“聪渊在这,按理说鲁蕴丹也该知道我不会信他会真心臣服,专门传此信来的目的是?”
随边弘目光落到谢伯言手中的信上:“让虞娘子来看看这信?深得喻大医真传的喻阳看不出什么,虞娘子可能看的出。”
虞沟生就在身边,林知皇自然是不介意麻烦虞沟生这一趟的,让花铃去传正在军医营内与喻阳交流医术的虞沟生过来。
花铃奉命去传虞沟生后,林知皇走到谢伯言身旁,勾身在他手中的信上扫了一眼,道:“这确实是鲁蕴丹的亲笔信?”
随边弘也走过来看了眼,道:“是他亲笔写的信,虽然字不如之前那般游龙走凤,但写字习惯没变,字的最后一笔他都会无意拖长一些。”
林知皇眉尾微抬:“他这左手字练的倒是快,短短时间内字就已成风骨,以前他也用左手写字?”
随边弘摇头,略显黯然道:“他以前只用右手写字。 ”
鲁蕴丹就是这样,一旦他觉得必要做好某事,便会千方百计的做成,哪怕不吃不睡,也要做到最好让人看见,绝不让人轻瞧他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