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却道:“前两日我便猜测到了览州州城内修建了大型堤坝,但却未能如齐冠首那般果断。”
“那时泽奣只是猜测,自然无需果断。”符骁紧了紧与林知皇交握的手。
林知皇抿唇。
符骁见林知皇并未释怀,抬手轻点舆图上的览州州城,道:“在这场权利博弈中,泽奣手上握有的筹码已是最多,稳打稳扎才是上道。”
“你以稳行事,并无错。”
“表哥如今才起势,手下更只有三万兵马,自然得搏。他此次能得这战机,不过是他博胜了罢了。”
林知皇看着舆图上符骁所点的览州州城,怅然道:“是啊,他博胜了。倒不愧是临坊先生从前苦苦等守之人。”
符骁道:“泽奣莫要羡慕表哥的气运了,在我看来,泽奣的气运可比他佳。”
林知皇能在气运如“狗屎”的符骁面前说什么呢,只能笑,默默提醒自己面前的人是在宽慰她,这才忍住了平时嘴贱的调侃,问:“聪庭此话怎讲?”
符骁道:“早一年,泽奣便通过那杨熙筒得了临坊先生的门,又亲自去拜山相请,成功将那临坊先生请下了山。”
听符骁提到此事,林知皇悦声轻笑:“是啊若齐冠首早一年想通,临坊一门就没有本王什么事了。”
临坊先生本身之才就先不说,但说因为临坊先生来投,而向她治下所汇聚的人才,林知皇就赚发了。
而且正是因为大儒临坊先生投了她,在她大推科举制的时候,才会吸引来如此多的文人墨客前来库州州城应考,加剧了她推行科举制的进度。
正因为科举制推行成功,极大遏制了她治下士族的发展,为她后方平稳奠定了极大的基础。
越想林知皇心情就越好,然后就想到了齐冠首身上,曼声道:“看来齐冠首也是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孤注一掷去搏。”
“这一次,倒让他给搏对了。当真是大胆又果断。”
林知皇心情转好符骁是高兴的,但林知皇心情转好后立即就分析起齐冠首的心思,这就让符骁的心情无法好了。
于是原先附着在林知皇脸上的沉郁转移到了符骁脸上。
林知皇一句话说出后半晌没听到身旁人说话,便转头去看人,然后便笑了。
“我好了,聪庭怎生起气来?”
符骁见林知皇笑,冷声道:“泽奣明明知道,又何须再问?”
“我现在看那齐冠首,就只是竞争对手。”
“明明有欣赏在里面。”
“那也是对竞争对手的欣赏。”
“是吗?”
“是。”
林知皇一脸义正言辞的说“是”后,场面先静默了半刻,然后视线胶着的两人同时发笑。
“幼稚。 ”符骁如此评价道。
符骁笑起来的时候两颗虎牙便清晰的露了出来,原本冰冷的脸,在林知皇眼里一下子就甜了起来。
被甜到的林知皇笑回符骁:“你也知道?”
“或许难得幼稚。”符骁见林知皇看他的目光转深,抬手将林知皇髻边微散的发丝别至耳后。
“撩拨?”林知皇挑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