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符骁的声音格外沙哑。
吴煦听了眼睫微颤,道:“虞娘子乃正统道门的弟子,她医术极佳,你被救回来了。此次你护送少主前来立了大功,本将军会用好药救你的,不用怕。”
符骁听吴煦一副安抚手下兵丁的口气,唇角冷然上调,沙声道:“大将军,我不怕。”
吴煦闻言眸色微闪,面上却淡然地点头,又神色如常地问了符骁一些“护送”薄岩基从陈州一路往这来,所遇见的刺杀事。
这些事,符骁也没有什么答不上的,虽然他的身份是俘虏,非是护送薄岩基的陈州兵,但符骁确实跟了薄岩基一路来此,没有事是不知道的,如实答便可。
吴煦见不用说明,符骁便已知自己现在的“身份”,神色微松。
两人就这样在敞开门帘的医营车内聊了一会需要汇报的正事后,符骁沙问吴煦:“大将军,我们何时回返陈州?您带的这批兵是?”
吴煦与符骁对上视线,狭长眼眸透出些许寒意,含笑道:“本将军如今带的兵乃腾岩郡的兵马,等这边战事结束,就会带兵回返陈州平乱。”
腾岩郡的兵?
王鹿的兵?
王鹿当初去往腾岩郡向泰然老将军求学的推荐信就是守山先生写的,没有人比符骁更清楚王鹿与林知皇之前的渊源了。
符骁听得此言犀冷的长眸敛起,又问:“大将军,现在我们要行军去往哪?”
吴煦看着符骁含笑道:“你好好养伤吧,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
符骁看着吴煦不说话了。这就是他已为鱼肉的意思了。
吴煦与符骁对上视线,眸色沉冷语气却格外和煦道:“主公骤然身亡,我们要为少主的安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