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苹见到这样符骁,眼神微闪,不悦道:“你醒了?”
“不带本州牧去见你少主吗?”符骁说话的声音极度沙哑。
柏苹将手中的吃食放在屋中方桌上,不耐道:“你急什么,就这般急着送死?”
符骁低声轻笑,哑声道:“就怕本州牧不怕死,你却见不到你少主。”
柏苹豁然转身,怒瞪符骁:“你!”
“如此恼火,看来被本州牧说中了?”
柏苹抽刀,杀气腾腾的走向榻边,危险道:“看来伤势刚有好转,符州牧就生龙活虎起来,可要苹再为你添些新伤?”
“伤落在本州牧身上不要紧,就怕晚些时候,这些伤落在了岩基身上,柏校尉该心痛了。”
薄清朗嫡长子,名薄岩基,符骁虽未见过其面,但对薄岩基并不陌生。
从前他与师兄互通来信时,经常听他说过膝下嫡长子的趣事。
柏苹大怒:“你竟也有脸拿少主威胁我?若不是你”
符骁嗤笑一声,打断柏苹后面的话,仰首看着他眼睛认真道:“柏苹,师兄骤然身故,岩基年岁尚幼,你该知道,薄岩基如今会在陈州面临什么局面。”
柏苹一刀划上符骁的小腿,厉声道:“少主会面临什么,都是你造成的!”
符骁小腿受了一刀,虽未伤骨,但受刀处顿时血如水出,染湿了他所躺的床榻。
符骁哼都没有哼一声,仍是看着柏苹,冷静道:“柏苹,非是本州牧想拿岩基威胁于你,而是想提醒你”
“你该想想陈州这些想趁机争权夺利的世家豪族会对你的少主做什么。”
柏苹见符骁被他在腿上划了一刀,还能脸上表情丝毫不变的与他说话,眸色微闪:“你到底向说什么?”
符骁沉声道:“我们来谈一场交易如何?”
“你让人帮本州牧传封信给袁玄策,本州牧立誓,定在有生之年护你少主一世安全。”
符骁此话落,柏苹尚还未做出反应,院门外便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符骁与柏苹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