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
难怪主人说虞娘子不通人事,原来是真的。
她竟然以为夫妻之间,就只是盖一张被子在一张床上纯睡觉?相互之间,拼的是睡姿?
中午时分,吴煦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腹内充饥。
吴煦在收起舆图,放入怀里,准备下帅辇,回头叮嘱林知皇道:“军中守备森严,你用过膳食后该方便就去方便,但不要乱走,小心刀剑无眼。”
林知皇不服气地撇嘴:“知道了。”
吴煦下了帅辇,不料又回身过来,站在了车门边掀起了车帘,往里看林知皇。
林知皇见吴煦走了,刚才放下娇蛮神色恢复如常,冷不丁见吴煦突然撩帘,顿时僵住。
吴煦眯眼:“干什么?吓了一跳的样子?”
林知皇怒瞪吴煦:“吴大将军才是要做什么?都下了车辇,怎么又突然撩帘?我可是女郎。”
林知皇做出一副女儿家要行私密事,却被人打断的羞恼模样。
吴煦想了想林知皇刚才,确实是将手放在胸口处准备拿什么的样子,不再细问,嗤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郎,与你大师兄相处时,怎么倒不记得这点?”
林知皇:“吴大将军与我大师兄能一样吗?”
吴煦:“都乃男子,怎么不一样?”
林知皇脸露嘲讽之色:“呵你一个总对弱女子出手的人,也配称男子?更不配与我大师兄相较。”
吴煦:“”
吴煦有事,懒得再与林知皇掰扯,不再与她嘴仗,沉声道:“你制炸雷需要哪些东西,速速弄一张清单出来,不要再拖延时间,本将军让人去备。”
吴煦说“不要再拖延时间”时,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带上军肃的压迫,林知皇在此眼神下偃旗息鼓,还不自觉的缩了缩肩,一副不情愿又没办法的模样,愤然点头。
吴煦见林知皇点头,气势微收,不悦道:“还有,你大师兄虽不通人事,但到底乃男子,你一个女郎,不要总任由你大师兄对你搂搂抱抱。”
吴煦临去前叮嘱了林知皇这么一句,才真正放下车帘离开。
这次马车帘被放下,过了好一会,林知皇才卸下脸上吴煦所熟知的神态,抬手轻敲了车厢壁两下。
候在帅辇旁的青雁军闻声,立即不动声色的向后传消息。
不多一会,有兵丁过来向林知皇送膳食。
守在帅辇外的吴煦亲兵接过食盒大致检查一番,又用银针将两道菜都扎了一下,确认银针没有变色,这才将食盒送进来给林知皇用。
林知皇在马车内的接过食盒,正常用膳,吃完其中一道菜后,在盘面上看到了用酱写的“东,溪边”三个字。
林知皇见字后,用净嘴的帕子将这几个字擦掉,而后起身,对守在外面的亲兵道了句要去方便,就径直往东面溪边走去。
林知皇这会虽做男装打扮,但却非是男子这事,吴煦的亲兵自然知晓。
这会见林知皇说要去方便,便由着她自己去。
那溪边又无他路,若想逃跑,只有水路一道可行。
但这条水域现在前后一里地都守着他们兵,就是想潜水逃都没法,除非林知皇能潜入水中,在一里长的水道中再也不冒头换气,不然别想逃走。
“林娘子,莫要太久,快去快回。”亲兵见林知皇走的快,喊住她嘱咐道。
林知皇以下颚高抬,头也不回,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做为回话。
林知皇走到东面溪边隐蔽处,做偏将打扮的花铃早就等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