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好了!”陆柄与蔡步是新投王鹿的千户,闻言亦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舒了一口气,高兴道。
黄洋扬声问站在郡守黄贤山身边的医者:“主公何时能醒?”
医者立即拱手回道:“最晚明日。”
路航得闻此言,一直沉郁的脸色,这才终于有些好转:“这就好!”
路航知晓王鹿没生命之危后,这才开始忧虑他们如今将面临的局势,叹气道:“此次棋差一招,到底没能赶在那苗跃伏率兵赶回州城前,便攻破此城,救得那前州牧雍颐岁占据正位。”
郡守黄贤山亦是遗憾地颔首:“是啊,到底棋差一招。”
黄骥道:“但此次主公能让苗跃伏那边损兵如此多,也不算全无收获。”
黄贤山轻嗯了一声,抚须道:“那权王现已攻下苍州两郡,香山郡那边我瞧着权王那方士气正盛,而苗跃伏这边因内乱兵疲气弱”
“看来权王将香山郡也全部攻占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权王如今步步紧逼,苗跃伏那方如今自顾不暇,一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我们。”
黄洋听到这高声道:“那正好!主公此次受伤不轻,正好多些时候养伤!”
黄骥听到黄洋有说到王鹿的伤,自责道:“那苗跃伏不愧为八浒之一,身手了得,率几十亲卫兵就敢骑马冲敌方的防守阵”
“主公若不是为了在那苗跃伏手下救得我,也不会在战阵中大腿被那苗跃伏所刺了!”
腾岩郡郡守黄贤山闻言摆手道:“好了,主公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过后自责的。”
“你若真自责,这几日打起精神,救将这处寝殿守好,勿要掉以轻心。”
黄骥从黄贤山这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沉眉道:“黄府君此言何意?”
路航凝声道:“苗跃伏必与那清平道关系匪浅。”
“前段时日,怀王在驻军营内被清平道的妖道所刺杀的事,大家莫要忘了。”
“如今主公伤势未愈,若那苗跃伏见走正道灭不得主公,改用偏门小道来除患防不胜防。”
“总而言之,小心无大错,大家莫要掉以轻心。”
黄骥听得此言,顿时浑身一凛,回头看了看王鹿此时所歇的寝殿,重声道:“诸位放心,我定守好此殿,不容任何外人靠近此处!”
路航见状颔首,这才与郡守黄贤山放心离开此处,去共商后续战策。
陆柄与蔡步是新投之人,黄洋见他们两人想留于此等主公醒来,不由一手揽一个,哥俩好的与他们亲昵起来,劝他们先与自个一同下去洗漱饱腹一番,这才能留得有用之躯,为主公所用。
陆柄与蔡步一听也是这个理,便随黄洋也离开此处,顺便趁此时与他多了解新拜的主公前事。
他们一众人刚才在寝殿外的谈话,尽数落在了邻院一耳力极佳的扫洒奴仆耳中。
夜晚,一封书信被封装在包蜡的竹筒中,藏在泔水桶里,随运送泔水的木车带出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