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当时是当着众人面丢的人,本意就是想整人,不是害人,丢了人后见立即有仆从下了池塘去捞人,于是心满意足的就拉着鲁蕴丹跑了。
随边弘想到此,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鲁蕴丹:“当年那个跟在林者蕊身边的阴郁小丫头是?”
鲁蕴丹优雅地点了点头,顺便插刀道:“时隔多年,你主公没将你也丢入池塘泡一泡澡吗?”
随边弘静默了片刻,哑声道:“主公才不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呢。”
才怪!
他喜爱的就是主公睚眦必报的性格。
主公没有找他算账,难道是忘了?
鲁蕴丹见正事聊得差不多了,随边弘与他之间的气氛也因为刚才那番闲谈软和下来,适时的开口提到:“天下间的朝局大事,我希望不要涉及到身边旁人。”
鲁蕴丹此话出,随边弘发散的心思立即回笼,顿时明白过来鲁蕴丹说的是何事。
“她岂是旁人?”
“她就是旁人,是身不由己之人。”
“钟玲媛在清平道内任治主之职,钟玲媛早便知道她的存在,你以为她的存在,还是秘密?”
“我能护住她。”
随边弘不置可否:“你只是暂时护住了她。她是你的软肋,清平道的人已知。”
“清平道本相不惧。权王此次我与权王结盟与否,我都希望外面的权利斗争,不要涉及到身边之人。”鲁蕴丹如今对权王已是十分忌惮。
随边弘皱眉:“主公非是行小道之人。”
鲁蕴丹听随边弘如此说,这才终于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不论立场上如何对立,随边弘绝不会骗他。
“权王果乃君子。”鲁蕴丹由衷的赞道。
“本相与权王神交已久,望有机会能亲自与她煮茶相交。”
随边弘慵懒的摆手道:“有机会吧。”
“相国是如何确定我刑讯过钟玲媛的?”随边弘给鲁蕴丹卖了个好,立即就想把这卖的好给用了。
“你没来丞相府拜访我还不能说明一切么?”鲁蕴丹温声低笑,又给随边弘满了一盏茶。
“要没有横出钟玲媛反杀钟家主之事,你第二日就会直接来丞相府拜访我吧?”
“又何须再在新皇城内流连这些日,非要引我出府相见?”
“怎么?聪渊怕我上狠手直接在丞相府内擒了你,让你走不出新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