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啼带着二十余骑兵,被留在了事发地,处理后事,等泛湖郡博县县令派人来收押护卫雀斑郎君的一众护卫。
而林知皇所在车队,带着温南灵以及那雀斑郎君,一同上了路,继续往泊山方向而去。
马车缓缓而行,雀斑郎君被捆了手脚,丢在了马车一角。
林知皇,梁峰原,黄琦锦坐在车厢左侧,听跽坐在车厢右侧的温南灵抽抽噎噎地讲事情始末。
“我三年前被大伯嫁给了苍州雍州牧的嫡长子雍钚,那人是我夫君的庶兄雍亥。”温南灵哭诉着,抬手指了指被捆在一边的雍亥。
黄琦锦此前跟温南方学字,温南方算是她半个师傅,此时她知道了受难的年轻女郎乃温南方族妹,对她自然是格外照顾的。
见温南灵手上抹泪的帕子湿透了,黄琦锦又细心地给她递上了一块新的。
“还好我刚才在路上遇见梁大郎君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
林知皇问:“这雍亥挟持你路过此地,是要?”
“呜呜,这这位郎君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你是梁郎君的好友吗?”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温南灵此时已有些冷静下来,见林知皇这郎君生的格外貌美,与自己说话又温声细语,不由哭着先向她道起谢来。
林知皇见温南灵没有认出她乃女郎,挑唇笑了笑,对她点头。
温南灵见林知皇这么一笑,虽然哭着也不忘红脸,颇有些花痴道:“呜呜你生的真好看,以前我怎么没有在盛京见过你?”
林知皇:“”
好嘛,经历这种事情还有心情欣赏美郎君,看来温南方这堂妹别的先不说,心理素质绝对是一流的。
黄琦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梁峰原冷声严肃的提醒道:“温五娘子,此时你才脱离险境,非是聊这些的时候。”
“呜呜也是呜呜我真是太惨啦呜”梁峰原这么一提醒,温南灵又用帕子捂了脸呜呜哭了起来,并开始讲自己的凄惨遭遇。
温南灵虽然哭着,但说话条理极其清晰,三言两语就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始末,给交代明白了。
温南灵以她的视角,给林知皇、梁峰原等人讲了,两月前苍州生乱,一切都是现在苍州百姓人人称赞的平乱将军苗跃伏一手主导的。
她的公爹雍州牧性格守成,为了自保,更为了苍州不因权利交替,而多生战祸,因此在察觉到苍州的军队已被苗跃伏渗透,军乱更是苗跃伏一手主导的后,便也不做过多挣扎,陪着苗跃伏演救主之戏,彻底将军权交给了他。
然而雍州牧的嫡长子,也就是她温南灵的夫君雍钚,却是有血性的,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便在暗下集结能反扑苗跃伏的军事力量,再在苍州散布苗跃伏逼迫雍州牧让权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