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家大族里疼爱女郎的人家,最多也只是让家中嫡女郎与郎君一样,排同字辈。
就像他岳家,嫡女郎与嫡郎君,出生取名,第二字都会相同。
即使如此,淮氏的嫡女郎,也没有谁有字。
左昂:“喻家主,倒是开明之人。”
喻轻若怅然若思的呢喃道:“结果被爹这般培养的我,却没有学到其半分风骨。”
喻轻若想到之前自己在鲁氏为妇时,忍气吞声,不将此事告知家里,患得患失怕被婆家彻底休弃的曾经,唇边露出嘲色。
左昂却奇怪的看了喻轻若一眼,这喻娘子精通医术,能投效权王被其重用,在当今女子中,已是姣姣者了。
左昂:“喻娘子何必妄自菲薄。”
喻轻若摇头:“左将军,您想象不到,我在遇见主公前,是何等狼狈的模样。”
在遇见主公的前,我只是挣扎求活,一心向报复夫家的弃妇。
正在这时,左昂的副将返回。
“将军。”副将神色凝重的向左昂抱拳行礼。
“如何?”左昂问。
副将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禀道:“那管事说,每年盐场都会病死不少盐奴。既然搜遍了盐场,也未找到喻家主”
“按常理来说,喻家主可能已经染病身死。”
副将话音刚落,喻轻若便身体剧颤了一下,身边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耳中荡起耳鸣之声。
喻轻若身体向后微仰,似要晕倒,然而她只是后退了一步,很快又站稳了脚。
喻轻若早在搜寻库州治下的盐场数目过半时,就想过这个可能,但却不愿细想。
她不能接受有一身傲骨的爹,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不该的,爹那样的人
怎能在不为人知的一角,如此轻易的死去
左昂听到这里却皱了眉,沉声问副将:“若是只是如此,刚才那管事,为何看着倒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左昂是曾掌兵马超八万数的大将,在观人一途上,自有他的见解。
那盐场管事最后的神色,一看便不对,明显有事隐瞒。
他们如今要找的人,可能早在盐场染病身死的这个假设,还不至于让那盐场管事这般心虚。
毕竟,库州有十一处盐场,谁知道喻家主是在哪个盐场死的?
也找不到他头上,这盐场管事何至于展出惶恐之意?
“将军看人果然准。”
副将向左昂点头,抱拳继续对其回禀道:“刚才属下审问这盐场管事时,偶然发现,这盐场管事的肩臂上,有围成圆形的六点纹身。”
左昂闻言,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清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