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感叹完,又道:“这段时日林府君估计有得忙了,应该没空召见我们签订和谈盟约了,我们就再休息几日,找个合适时机再去拜见吧。”
胡书心事重重的点头:“只能如此了。”
翌日,裴菱爻向林知皇递来拜帖。
林知皇亲见了大舅裴菱爻。
茶室。
水汽袅袅,茶香幽幽。
煮茶的丫鬟,神色拘谨的给对坐的林知皇与裴菱爻,满上煮好的清茶。
裴菱爻见林知皇神态闲适,便知越公子性命无忧,但还是开口确认了一番:“府君大人,越公子如今可安?”
林知皇含笑道:“并无性命之忧。”
裴菱爻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如今越公子身死,对您反而不利。”
林知皇笑:“嗯,越公子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以性命算计此事的。”
“目的嘛”后面的话,林知皇就没有再多说了,她知道大舅一点就明。
裴菱爻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立即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撑额失笑起来:“原来如此。”
林知皇与裴菱爻谈话不必多费力气,心情更好:“先不说这些。”
林知皇含笑起盏,向裴菱爻敬茶:“募粮一事,多谢大舅相助。”
裴菱爻连忙也起盏回敬:“府君大人,万不敢当,此时正是在聊公事,在下怎可以您长辈自居?”
林知皇:“这盏茶,大舅受得。”
裴菱爻见林知皇坚持,不再阻拦,饮下了此茶。
谈完了他事,裴菱爻也不做掩饰,开门见山的问:“府君大人,听说您已将马氏主支的人,尽数投入了牢中。您下步,打算作何?”
林知皇不答此问,放下喝空的茶盏,站起身,对裴菱爻道:“大舅,我如今欲去大牢一趟,见见那马氏家主,您可愿同往?”
半个时候后,林知皇带着裴菱爻,一同进入了州府大牢。
林知皇刚在关押着一众马氏族人牢房外站定,左侧的牢房,突然有人猛地一下扒在了牢栏上,伸手企图去抓林知皇的衣袍摆。
原本站在林知皇身侧的花铃见状,比林知皇反应还快,霎时间上前,一脚就踢开了那只从牢栏里伸出的手。
“嗷——!”手的主人顿时哀嚎出声。
林知皇记忆力极佳,转首看去,立即便认出那企图抓她衣袍摆的人,正是马二郎君马德枸。
“马二郎君?”
马德枸见林知皇竟然记得他,也顾不得手疼了,分外凄惨的哭嚎道:“府君大人,我冤枉啊!呜呜”
“我真没想刺杀越公子,是是意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呜呜”
“我没想谋逆啊府君大人!请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