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厢房内传来的应答声,肖旗上前一步,殷勤的为林知皇开门,然后恭敬的示意林知皇先进。
杨熙筒慢了一步,见笑面虎肖旗抢了他的卖好之机,跟着林知皇进入厢房时,不屑的撇了肖旗一眼,意思很明显,鄙视其乃取巧之辈。
肖旗鸟都不鸟杨熙筒,径直挤到林知皇身后入内,将杨熙筒插到了自己身后。
杨熙筒气了个好歹,正欲要插回来,跟在他身后的管福庆又暗搓搓的绊了他一脚,将他给抵到了队末。
林知皇对身后的动静丝毫不理会,这段时间在大书房,看这几人玩这种无伤大雅的斗法,早已是习以为常。
林知皇直接视而不见,打头淡定地走入厢房之内。
“聪深,这便是你投效的主公?”
“师父,您还当真信师弟所说的?此女郡守乃傀儡罢了,区别不过是掌在鲁王手中的傀儡,还是掌在聪深师弟手中的傀儡。”
林知皇缓步走入厢房内,因为外亮内暗,眼睛一时还需适应,还未等她看清此厢房内的情形,一老迈却沉稳,一年少却慵懒的两道声音,便随之响起。
林知皇寻声望去,就见温南方正矮身坐在床塌边,手里端着一碗腾冒着热气的白瓷药碗,悉心的在伺候,一倚靠在榻上的老者喝药。
该老者年约五六十岁的模样,娥冠博带,干净清瘦,留有长须,面容朴拙清古,两道长眉也是蓄了须,一直伸延至下颌处。
如今这老者明显身体抱恙,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脸庞虽有老去所至的皱纹,鬓边也微微有几束延绵的斑白,但依旧沉静安宛,神思清明,气度不凡。
林知皇见了,神色微动,想来这便是闻名天下的守山先生了。
温南方和守山先生所处的塌边地上,还盘坐了一名双手被后缚的世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