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点头,垂下灿若星辰的眸子,小叔说了不想走,可那天那些人,现在就跟在他们车队后方不远处呢。
“鹿儿,你在想什么?你手上玩的这是什么?小叔这几天,都见你在手上把玩这东西。”王题见王鹿半天不说话,奇怪地开口问道。
“就是,吓唬人的东西。”王鹿扬起头,可爱地笑道。
“吓唬人的东西?”王题不解。
“鹿儿刚才用这个东西,吓唬了跟在我们车队后面的人,他们被吓到,应该就不敢来和鹿儿抢小叔了吧?”王鹿说着话,举了举手中的铁片,笑眯了眼。
没错,王鹿前面是有预谋的故意甩出这铁片,惊动比列和忽红,以此让队伍里的部曲,纷纷亮刀警戒,以此来震慑跟在他们车队后的人,莫要轻举妄动的。
王题听的不明所以,揉了揉王鹿的脑袋,直将他的发冠都给揉歪了,才打趣他道:“说什么孩子话,你这小铁片,能吓唬的了谁?”
王鹿歪头笑道:“鹿儿觉得吓唬到了呢。”
王题闻言,哭笑不得,心中直叹侄子可能随了嫂子了,都快十岁了,还这般懵懂,一点他们王家人的聪明劲都没见着。看来他得好好跟着主公干才是,以后才好庇护这唯一的侄子啊。
王题这般想着,原本因知道了主公是女子的崩溃情绪,都不药而愈了。
车队首部,王鹿捡了东西,骑马跑走后,当头的宽大马车里,罗婆撩起了车帘子,探出头来,高声问:“比列,刚才发生何事?”
比列见罗婆探出头来,立即驱马至车厢边,拱手回道:“无事,只是虚惊一场。”
罗婆闻言,放心地点头:“无事就好,宁愿小心些,也莫要出纰漏。这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太多,前后都是人,谁知道哪些人,就是包藏祸心之辈呢?偶尔这样草木皆兵一次,也正好亮亮实力,震慑周围的宵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