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额上鬓发,此时已尽数被汗水淋湿,嘴唇泛白。
喻轻若嘱咐了符骁几句,这几日最好卧榻,不要乱动,便下去再给他重新煎药去了。
汪长源见符骁伤势再次加重,心疼符骁又遭此大罪,一直便黑着脸,对林知皇的怒火又再次高涨起来。
等喻轻若一走,汪长源便忍不住开口道:“林家真是不会教养孩子,竟然将嫡女养的如此天真懵懂,如此没眼色!”
“这样的小娘子,如何能胜任一家主母之位?便是大郎君还在,这门亲事我也定要反对。妻子人选怎能只看样貌去定?大郎君看人的眼光着实不行!”
符骁垂下眼眸,他大兄还如何有机会能娶妻
汪长源怒斥完,冷静下来,这才反应过来符家早已覆灭,而大郎君也已身死,再想到这一路从盛京逃亡至此,发生的总总,顿时心中悲凉不已。
帐中再度静默,一时落针可闻。
片刻后,符骁最先整理好情绪,胸前痛意也消下去不少,遂开口对一旁的方辉问询道:“如何,放任她自由行动后,可有何异常举动?”
方辉立即叉手回道:“回二郎君,属下目前并未发现这小娘子有何不妥之处,除了偶尔哭泣,偶尔在您身边徘徊,偶尔去找喻轻若说话,再未有何异常举动。”
“有无留下什么记号标记之物?”符骁再问。
“并未,身上也未掉落过什么东西。”方辉继续答道。
汪长源这才反应过来,诧异道:“二郎君在疑心这小娘子藏拙?这小娘子一看便毫无城府,衣衫浸透被外男看了去,这种毁闺誉的事,也在如此多人面前明目张胆说,依老夫看,着实蠢的紧。”
“不过再小心些罢了。”符骁淡声道:“她之所言,不知真假,只她一人可知,虽合乎情理,但小心些,并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