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下,再无人敢触喻寒庆的霉头。医术修习到了喻寒庆这地步,他隐隐已有为医界之首的势头,若他真放出不医之言。行医者中,即使只是普通游医,也会俯首听其号令。那‘强逼者’一族之人,可就真生病也无人来医了。
喻寒庆此举,颇具傲骨,一举打响了喻医世家的名头。喻医世家也隐隐有升‘品’的趋势。
喻轻若作为喻寒庆的独女,身份也水涨船高,嫁入了盛京一品世家,鲁家为嫡长媳。
靠着这些,喻轻若就算在婚后没真正见过夫君几次面,但只要安心在自己的主院里过日子,在夫家过的也算自在。
奈何去岁秋,她爹喻寒庆一次外出行医,于路途中,便失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她爹膝下,又只有她喻轻若一女,随着她爹失踪的时间越长,越少有人相信她爹还活着。
她爹的家主之位,也隐隐有被庶伯喻仁远接替的隐忧。
于是,喻轻若在盛京鲁家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起来。直到四月前,鲁家笃定她爹已经身死,与庶伯喻仁远私下谈好条件后,她就被迫与夫君和离了。
是和离而不是休弃,这还要庆幸她喻轻若乃喻家嫡女。
不然,她喻轻若就会被鲁家以三年无所出的理由,给扫地出门。如今这样和离,竟还算全了她喻轻若最后一份体面。
鲁家派出护送喻轻若回茁州喻家的人马,刚出盛京城,便碰上了一伙强人。强人在月黑风高时,悄然潜入护送车队,将鲁家护送她归家的三十余部曲奴仆,全数斩尽,未留活口。
就在喻轻若以为自己也难逃此劫,小命休矣时,这伙强人,却意外地未伤她分毫,并扮做了鲁家护送她归家的部曲奴仆,继续护送她回茁州娘家。
喻轻若做为人质,一路被挟持,行路了近四个月的时间,也终于弄清楚了这伙人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