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这会子将希望寄托在那拉氏身上,便不由得将今儿的事儿,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越发觉着皇后今儿这么冷静,眼见着令妃咬着我不放而不出声,有些奇怪。”
乐容也是蹙眉,“兴许,皇后还没决定下来,该怎么跟令妃斗?”
忻嫔垂首半晌。
“倒是那个林贵人,怎么回事儿啊?”
乐容一愣,“林贵人?主子说林贵人今儿也没帮衬主子说话?”
忻嫔皱了皱眉,“方才那情势,她一个不得宠的贵人,说不上话倒也是情有可原,我倒是不怪她……我就是觉着,仿佛从五月南巡回宫以来,她仿佛与我走动得不像从前那么勤了。”
乐容想了想,“奴才瞧着,终究是一个宫里住着,她该给主子的礼数,倒还是有的。便是咱们六公主,也时常跑到她那边配殿里去玩儿,她对咱们六公主也好……若此,倒是没看出旁的什么来。”
“再说凭她现在的位分,还有母家那尴尬的境地,她在宫里也没什么分量了。主子何苦这会子还要分神去想起她来?”
乐仪这会子终于插了句话,“……方才乐容陪主子在前走,奴才落后了两步。若不是奴才眼花,那方才主子走后,好像是林贵人还在皇后身边儿,没走呢。”
忻嫔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留在皇后身边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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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皇帝奉皇太后圣驾,带领后宫从圆明园回宫。
皇帝以孟冬祭太庙,斋戒三天。
西北哈萨克处已经传来确切消息,阿睦尔撒纳已经逃窜至了俄罗斯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