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不知该如何说,只是笑。
婉嫔也淘气,眨眼道,“虽说皇上的祖母孝恭仁皇后,也就是当年的德妃娘娘,生了六个都没能进封贵妃;便是皇上的额娘、咱们的皇太后,便是当年皇上已经被秘立储君,在雍正爷在世时也没能正式进封为贵妃……可是我瞧着啊,你的福气却在这两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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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后宫,晋位为贵妃有多难,婉兮心下也是明白。
便以当年的德妃乌雅氏、当今的皇太后,都一辈子没当过贵妃。便是这二位的出身也不高——乌雅氏出身内务府,但是也好歹是包衣佐领下,人家是正身旗人,比婉兮这内管领下要高;而皇太后的父亲,虽是个王府职官,但那也是掌祭孔等重大典礼的四品官员,也是正身旗人的。
这两位都没能得到的位分,婉兮自己自是已然不做奢念。
便如这么多年来,从进宫第一天,她就没对位分之事有过什么惦念。可皇上却还是给了她——初封就是贵人,进封贵人之后一个月就封嫔,三年无子而封妃、且居妃位之首,超过有皇子的愉妃、家世高的舒妃去这样的经历。
她就更早已知足,再无所求。
故此说起贵妃不贵妃的,她已然不放在心上。
婉兮便含笑攥住婉嫔的手,“不管将来什么位分,我今儿也将话摆在这儿:不管正式场合如何,总归只有咱们姐妹在的时候儿,我是绝不准陈姐姐再行礼的!”
婉嫔便也笑了,轻轻拍拍婉兮的手,“好,我记下了。再说这会子,你已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便是要我多行几个礼,哪怕要请双腿跪安,我都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