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场有惊无险,婉兮却也不敢再有半点大意。况且即便窝瓜蒂保胎的法子,是医神叶天士留下的妙方,这也终究是温养之道,总要徐徐调养之。
幸好这一路还是在船上,船行平稳,倒也不觉辛苦。
婉兮平静下来方细细重新捋这一段的事,心下不由得生起疑窦。
这日正是玉蕤当值,婉兮看了眼刘柱儿。刘柱儿会意,守在船舱外。
婉兮这才道,“……忻嫔对你,心下仍有怀疑?”
出京之前,忻嫔都能将对小七的心思,合盘托付给玉蕤,本以为玉蕤已经得到了忻嫔的信任。可是这一遭的事,玉蕤却事先半点风声都不知道,可见忻嫔还是对玉蕤有所防备。
玉蕤也是咬住嘴唇,“是奴才没用。”
婉兮轻轻摇头,“已是难为了你。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她防备的心重。”
玉蕤攥紧指尖,“几乎每次奴才与她私下见面,她都要问奴才一个问题。”
婉兮眼帘轻抬,“哦?什么问题?”
玉蕤道,“她总要问,我跟主子是因为什么生分的。”
婉兮皱眉,“这么说,难道她对咱们给出的理由,一直以来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