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虽说为九爷与篆香的事儿用了法子,可是她却也并未早早将篆香送回九爷身边儿去。
一直到了苏州,婉兮才叫玉叶送篆香回九爷行邸去去,只说是晕船的毛病已经并无大碍了。
大驾抵达苏州,驻跸苏州府行宫。
皇帝在苏州府行宫,发谕旨给雪域,命班底将那木扎勒妻与子,就地正法,以彰国法,给死去的傅清、拉布敦血祭。
皇上谕旨传来时,婉兮正亲自送篆香出门,听了谕旨,也是黯然垂首。
之前皇帝曾经下旨,因叛贼乃那木扎勒,皇帝念其子年幼,只著班底将那木扎勒之子解送京师就是,并未下旨夺命;那木扎勒的妻子,也只叫撵回娘家……可是这会子皇上忽然下旨斩那木扎勒妻子与儿子,便已是坐实了那木扎勒勾结准噶尔的种种罪行,这便下了狠心去带。
婉兮仰头望向湛湛碧空。
血祭英魂,英魂在天之灵应当欣慰;可是玉壶呢?
玉壶,你可看见?
玉壶,你又在哪里?
篆香本已要离去,见婉兮这神色,便还是蹲礼,“……奴才不想回去了。奴才跟令主子求个恩典,叫奴才继续伺候在令主子身边儿吧。至少南巡路上,奴才还能给令主子尽一份心意去。”
婉兮回神,便摇头笑笑,“尽说傻话。我身边儿并不缺人伺候,又何苦要多拉一个你?”
篆香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