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格也道:“可不,那会子说起来六宫的匾额都是参照永寿宫的式样做的,故此就算是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宫里的,也都是依样画葫芦,没什么特别。也就唯独人家永寿宫那一面,是堪称风范、独一无二的罢了。”
那拉氏忽地横眼瞪过来,塔娜也赶紧踩了德格脚尖一记,德格也明白自己说走嘴了,忙捧着火镰荷包跪倒:“奴才该掌嘴!抒”
塔娜忙设法转圜,柔声引着那拉氏转开念头:“便是翊坤宫里有‘懿恭婉顺’四字御笔匾额,又有什么打紧呢?主子今晚儿怎会想到这个?”
那拉氏瞥着塔娜,忧愁中便又生了恼恨,便将手中水烟壶掼在炕几上:“若只是‘懿恭婉顺’四个字,我倒懒得与她计较什么去!终究那年她也刚进宫,皇上那四个字便能瞧得出不过是应景而题,与她性子倒并无对照。”
那拉氏目光在幽暗中浮起来,点点被烛光照亮:“翊坤宫你们也偶尔去过,不过你们去回事儿,也只是进正殿,故此你们只能看见那正殿里悬着的‘懿恭婉顺’四字匾额罢了。可是我却知道她后殿寝殿里多了块什么匾额!”
塔娜这才一震:“还请主子示下。”
那拉氏攥着水烟壶冷哼:“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原来就在今年三月初六,册封礼前一个月,皇上却莫名叫内造办处另制了块匾额给她挂到后殿去了。”
“那块匾上的四个字是:懋端壶教!”
塔娜和德格对视一眼,面色都是一变。
“懋端壶教”四个字,已是隐约在书写皇后之德带!